說白了,就是想撒嬌。
唐酒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通訊的另一端。
阿勒西奧微蹙著眉頭,正思考著究竟是什麼樣的夢境,居然讓他家小玫瑰如此失態的時候,就看見對面的小雄蟲埋怨地看著他,憤憤不平地道:「都怪你不好!」
阿勒西奧:「?」
阿勒西奧頓了一下。
他確定、一定,並且肯定,自己最近沒有做任何有可能惹毛自家小祖宗的事情,考慮到小玫瑰剛剛從噩夢中驚醒……
破案了。
肯定是小玫瑰夢裡的他做了什麼不對的事。
年長的軍雌對此表現得相當淡定——不就是因為夢境裡的自己做了錯事而被小祖宗殃及池魚?
可以,這很唐酒。
習慣了自家小雄蟲在某些方面的離譜,阿勒西奧也沒生氣,反倒放低了聲音,耐心哄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所以你夢裡的我做了什麼錯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罵他。」儼然將夢境裡的自己和真實的自己視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唐酒控訴道:「我夢見塔裡克接手了你的一切,把帝國的半壁江山都獻給了林意,還和林意一起欺負我!」
唐酒露出控訴表情的時候,阿勒西奧的眼裡還帶著笑。
直到唐酒把話說完。
阿勒西奧不笑了。
年長的軍雌「嘖」了一聲,對夢境裡的自己相當不滿,直接且不善地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夢裡的我難道是死了不成?」
他說的是氣話。
當然,氣的是夢中的自己。
令阿勒西奧沒有想到的,是對面的小雄蟲竟真的點了點頭,愈加張牙舞爪,凶神惡煞:「你居然敢拋棄我,一隻蟲死掉了!就是因為你死了,他們才都來欺負我!你說,你是不是壞透了?」
阿勒西奧怔住。
只覺得自己似乎一顆心都要化了。
本以為唐酒是因為夢境裡的他,而對現實裡的他遷怒,原來是因為夢見了他的死亡,感到不安難過嗎?
阿勒西奧莞爾。
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都變得柔和了不少:「別生氣,寶貝,我在這裡呢。還記得你來找我談判那天,我說過的話嗎?我是不會死的。」
「除非是你拋棄我,否則我永遠都不會拋下你一隻蟲。」
小雄蟲探頭:「真的?」
「真的。」阿勒西奧答得無奈,確定小雄蟲在他的安撫下,情緒逐漸變得穩定,軍雌這才想起了對方話中提到的另外兩隻當事蟲,當即不在意地道:「你要真那麼在乎塔裡克和林意,我找個機會,替你解決他們就是,何必憋在心裡苦悶?」
本以為唐酒會一口答應。
不想,對面的雄蟲在聽完這話後,反而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要!」
見阿勒西奧面露疑惑。
唐酒想了想,又補充道:「塔裡克你隨意,但是林意你不準動,我會親自解決他,你不準多事!」
阿勒西奧瞭然。
這是準備自己留著慢慢玩呢。
既然唐酒鐵了心要自己來,阿勒西奧當然不會掃了小雄蟲戲弄獵物的興致。
「對了。」
確定了林意的「歸屬權」,唐酒想了想,又提起了白天時,自家雌父和雄父的異常:「……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雌父和雄父的意思是說,我們的處境看似危險,其實只是是個小考驗,讓我不要擔心,好好修養身體,專心等待二次覺醒就行,但我總覺得他們好像在隱瞞我什麼。」
「阿勒西奧,你覺得呢?」
小考驗?
阿勒西奧挑了挑眉,眼中多了幾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