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用叉子戳了戳盤子裡的糕點,嘀嘀咕咕:「那、那我才十八歲呢,我這麼年輕,你總不能讓我為了你,一輩子守寡吧?」說著說著,還挺起了胸膛,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阿勒西奧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敢情他就是個純純的工具蟲是吧?
怒從心中起,惡便向膽邊生。
阿勒西奧微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煞氣。唐酒本能地有種不好的預感,起身就要逃跑,卻還是被軍雌大手一撈,便輕鬆扣到了懷中,被對方按在懷裡,上下其手地捏臉。
可憐的唐酒被軍雌困在懷裡,白皙細嫩的臉蛋被揉搓捏摸,偏偏又掙扎不能,只能無助地仰著頭,氣呼呼地瞪著對方。
唔。
手感居然還挺好的……
手上的觸感太好,阿勒西奧捏著捏著,不由得就有些走神,唐酒抓住這個機會,一溜煙掙紮了出來,閃電般縮到了對面,一邊心疼地抱住自己,一邊警惕地看著他。
阿勒西奧也沒打算繼續。
本來就只是有意鬧鬧對方,給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雄蟲一點小小的教訓,可待他看到唐酒臉頰上被他捏出的明顯紅痕時,到底還是頓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反思:他剛剛下手的力道,真的有這麼大嗎?
也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很痛嗎?」
痛當然是不痛的。
阿勒西奧下手很輕,奈何唐酒本身就是容易留痕的體質,這才顯得被他捏過的臉頰略有些可憐——但這樣的話,唐酒才不會解釋給對方聽呢,就得讓阿勒西奧多愧疚一會兒才好!
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是見縫插針:「你答應我我就不痛了!」
阿勒西奧:……
他深吸口氣,平靜開口:「唐酒。」
第一次被連名帶姓地稱呼,小雄蟲又是新奇,又是緊張地往後退了兩步,警惕道:「你、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哦,未經批准對聖地閣下動手手腳可是違法的!之前也就算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我就……」
勉強積蓄起來的氣勢再一次被雄蟲打破。
阿勒西奧哭笑不得,他認命地嘆口氣,也不再整些有的沒的,直言道:「你不覺得你這個交易很離譜嗎?你這樣的話,和塔裡克之流盯著我死等著分割我的蟲又有什麼區別?」
唐酒嘀咕:「怎麼沒區別啦?區別可大著呢!」
軍雌微笑:「嗯,是挺大的,他是想和霍華德分食我,你是想一隻蟲把我整個獨吞了,看不出來,你胃口還挺大的啊?」
「你還點頭?!」
阿勒西奧挑著眉,表情一做,作勢又要過來捏他,嚇得小雄蟲趕緊向後躲開,一邊閃躲一邊憤憤不平地嚷嚷:「只有我的雌君才可以碰我!你這個蟲到底有沒有一點分寸啊?」
討厭沒有邊界感的雌蟲!
阿勒西奧是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跟他談正事,他跟你打岔。這朵帶刺的小玫瑰,就像是卡在河流中間的石頭,常規的話術與談判技巧就像是奔騰不息的河流,總會在他跟前卡頓一下,方能繼續前行。
好好的氣勢都給折騰沒了,這還怎麼談?
阿勒西奧是真無奈:「寶貝,你看看你的霸王條款,這是正常蟲能接受的嗎?」
「這怎麼就不正常了?」
他這麼一說,唐酒也不樂意了。小雄蟲扳起手指,一條條給他數:「你看,你活著的時候,我們是最堅實的盟友,弗萊明會在軍部的一系列決策上大開綠燈,你完全可以在這個期間,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如果我愛上你,你就不會死。」
「作為維新派的弗萊明依舊是克萊因最好的朋友,我們將會共同擁有一切,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