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面色平靜之至,又不著痕跡的淡笑恭維著鼓勵對方多說一些自己的想法道:「可惜我只是個俗人,看不懂這些。」

「想聽聽裴教授您對這幅作品……有什麼藝術造詣上的見解?」

在剛看到她過來時,裴濯溫面上雖然不顯,但心裡卻是有幾分詫異的。一時半刻間,他竟摸不透這個看上去便心智成熟得完全不像是二十歲左右女孩的學生,這次專門湊上來又想要使什麼花招。

便只輕搖了搖頭。

接過對方遞來的香檳,但卻只拿在手上不喝的謙虛著如實答說:「我一個學法律的理工科生,要是再有天賦點能夠加在藝術這方面的領域上的話,那就太得老天偏寵了。」

「只不過是職業病犯了。」

「一看見標本、屍體類的東西,就會忍不住地湊上進了觀察一下,想弄清楚它們到底是不是自然死亡的而已。」

聽他這麼說後,覃藝眼中顯而易見的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

但很快,她便又將這抹情緒又給重新壓制了回去,僵笑著繼續維持兩個人之間的尬聊道:「是嗎?那你看出這些蝴蝶的死因了嗎?」

「看出來了。」

裴濯溫沉默了片刻,道:「雖然這幅作品介紹上說的,是祭奠生命的隕落,留存住枯萎前最後的顏色。」

「但自然死亡的蝴蝶……」

「往往只需要超過一天的時間,就會開始發臭腐爛,翅膀很難再維持完整鮮亮的模樣。而且想找到那麼多自然死亡的蝴蝶來製作標本畫,好像也不太現實。」

「再加上相框裡所有的蝴蝶標本,口器都被整齊剪裁過。」

「所以我猜測創作者應該先將這些蝴蝶人工飼養了一段時間,在它們翅膀長成之後去掉口器,讓蝴蝶無法進食但依舊可以產卵和排洩,然後再慢慢餓死。」

「這樣製作出來的標本,品相是最好的。」

這樣一番略顯變態,又讓人聽得毛骨悚然的話,使得覃藝忍不住地偷揉了揉自己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並很是想不通的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廖星原他到底喜歡這個又老、又古板、還變態的要死的狗男人些什麼啊?!

但在偷偷罵完人之後,她就又速度極快的調整好了心態。

故意在對方面前佯裝傷感的輕嘆了一口氣,眉眼深沉而又略顯哀傷的無病呻吟道:「也許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這樣的吧,我們會喜歡某個藝術作品,但卻未必會喜歡作品的背後。」

「因為表達的是純白,手上卻是骯髒。」

不知道為什麼,裴濯溫總覺得自己這個情敵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卻又猜不透對方究竟是怪在了哪裡。

如果真要細述的話……

那應該是莫名其妙的,變得比往常要中二了許多吧?

覃藝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對方宛如看傻子一般看著自己的目光,心裡自然也是憋屈得很的。但奈何她都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卻依舊無法激發出對方身上的半點兒文藝細胞。

誰知道呢?

或許這種又學工、又學理,還能一直唸到博士位置的變態身上,其實壓根兒就沒有那種東西吧?(???)

是了。

她至今都還沒能忘記那天在停車場時,那個人為了寬慰他,而偶然提到過的那些過往事跡。

也正是對方那隨口的幾句話。

覃藝便已經記住了沈弊因為他父親的事情,而連帶著不喜歡所有假清高、愛裝模作樣著玩兒藝術的人。

所以,在她原本的計劃中。

她本來是想在借著某隻傻狍子的光,將那個一直在有意無意躲她的人給約出來之後。再假裝不知道的,不經意間在這個藝術展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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