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也許你爸暫時還沒那麼心狠吧。」
「不過你又怎麼能保證,他明天還會為了一個不學無術、滿身醜聞,而且還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變得不男不女的兒子,再去冒一次得罪沈家的風險呢?」
這一刻,李暘的面色白得更發難看了。
但他在已然意識到對方想要做什麼之後,卻仍舊很是嘴硬的,趴在地上繼續叫囂說:「你敢?!」
「巧了,我還真敢。」
甚至都沒有給過他任何一秒反悔的機會,覃藝就已經面不改色的淡笑著,猛然壓住自己那尖銳的細高跟重重踩了下去!
「——啊!!!!」
剎那間,一道比之剛才那聲慘叫還要更為悽厲的聲音,頓時便響徹了大半個停車場。
只不過這會兒停車場裡並沒有什麼人。
就算有,多半也只會將這聲音歸類為是那個喝多了的酒鬼所發出來的,並不會有多在意。
關於這一點,覃藝不得不承認面前那個疼到滿地打滾的慫貨還是挺會挑位置的。
她並沒有因為對方歇斯底里的吼叫聲而感到害怕。
反而還很是嚴謹的,在對方滿地打滾的時候又找準時機往那處位置又多補了幾腳!
直到地上那人已經面色慘白的沒了半點兒血色,而她也終於能夠放心的肯定對方下面那地方已經廢了之後。方才很是好心的,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巾來。
丟在了對方那條已經被染得血跡斑斑的褲子上。
好心解釋說:「本來沒想對你這麼狠的,但你來的不湊巧,剛好我今天心情非常的不美妙。所以呢……就互相理解一下吧。」
畢竟他只是失去了一根沒什麼大用的竹籤。
但自己失去的,可是偉大的愛情啊!
原本已經癱軟在地上,疼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完全失了力氣掙扎的李暘。在聽完她這番話後,當即便又不斷掙扎著想要撲上來:「賤人……我要殺了你!」
覃藝沒說話。
只是一臉嫌棄的,又蹲下身來在老地方上踩了一腳。
直到慘叫聲又一次襲來後,她方才蹲下了身子。似笑非笑著,在地上那具『屍體』旁邊低聲道:「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
「如果沒有必殺的本事,又怎麼可能會去得罪人呢?」
「所以啊……你要不要猜猜看,沈家那些人是怎麼如此迅速的,就幫你把你那個私生子兄弟給接回去的呢?」
她幾句話,就又將渾身發軟、抽搐的李暘給激的來了力氣。
顫抖的伸出手指,艱難指著她的鼻子瘋狂搖曳:「是、是你?」
覃藝笑吟吟的點著頭:「所以說呢,人這輩子還是不能太過妄自菲薄了。要我說啊,你爸看上去可不像是把你當兒子的樣子。」
「他把你培養成這副德行,我一直都以為他只是想個能傳宗接代的竹籤罷了呢。」
「現在你那位他精心養在外頭十多年的私生子兄弟,已經借著沈家的勢成功登門入戶了。要是再讓你爸知道,你現在居然連傳宗接代的功能都沒有了話……哎呀那你可怎麼辦啊?」
她短短几句話,就又將李暘原本囂張至極的氣焰,給一盆水澆滅了。
即便如此,她都還嫌不夠的在一旁繼續幸災樂禍的煽風點火道:「我要是你的話,要麼我就把這事兒給爛在肚子裡,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自己已經變成太監的事實。」
「畢竟停車場你雖然沒有監控,但外邊兒有啊!」
「那個防衛過當……是怎麼個量刑的劑量來著?嘶,這種情況好像只要別把你弄死,應該都不算過當吧?」
李暘徹底崩潰了。
「不……我不信,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