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艱巨的重責大任就交給你了!」
「我拒絕。」
謝暮毫不猶豫地說。
「啊?為什麼呀?」周洋懵了一秒:「難道你不應該驚為天人,自己也要在舞臺上這麼秀嗎?」
向夕笑意不止,周洋懵圈兒的樣子太好笑了。
「你把譜子拿來我看看。」謝暮也不說為什麼,只是讓周洋拿一下向夕的琴譜。
周洋懵懵懂懂地走到向夕面前,指了指架在琴架上沒翻幾次的琴譜。
「拿去吧。」向夕也沒為難周洋,他已經被自己的隊友欺負的夠可憐了。
周洋把琴譜遞給謝暮。
看到首頁左上角的四分音符等號後面的數字,謝暮只想呼好傢夥。
「四分音符,一分鐘一百多個拍子。」謝暮指著琴譜道。
「有什麼問題嗎?」周洋不明白。
劉逝川看著密密麻麻的音符估摸了一下:「他彈下來差一點三分半,起碼有一百多個小節。」
謝暮相信自己的音樂審美,也相信自己以前的鋼琴技術,但他對現在的自己並沒有多大的信心。
周洋還敢問他有什麼問題,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合上琴譜,往後一靠,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看著周洋。
劉逝川拿過琴譜翻了一下,證實了自己的推測,有將近一百二十個小節。
好心地給周洋解釋:「你記得我之前給你聽的flight of the buble-bee嗎?」
「啊?」
忘記和周洋說話不能用其他語言:「野蜂飛舞。」
「哦,就是聽的我腦門嗡嗡的,感覺好多好多小蜜蜂在扇翅膀的那個。」周洋表示自己想起來了。
「那個慢點兒也有一百多拍。」劉逝川道。
謝暮還剩多少墨水劉逝川粗略能估計出來:「鋼琴這個東西,人和琴長期不配合,兩個都得出問題。上學期期末讓我們凌晨六點起來幫他排琴房,還給他送麵包的日子,你忘了?」
說起這些,周洋算是明白了:「繞這麼大個彎子,直接說你不行不就完了嗎?扯那麼多!可以刪減的呀,要改的,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表演,那還要我們幹嘛?」
謝暮咬咬牙,改是會改,但主要的部分,如果不完整的表現出來,換個鋼琴有意思嗎?
「我十月份還有事。」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多個點兒時間彈是能彈,但他沒時間去練。
鋼琴和合成器並不一樣。
「國慶七天你都有事?」周洋麻木了。
謝暮沉默了一陣:「音樂節可以空出一天來。」
國慶南都北三環的一個露天廣場有一個盛大的音樂節,他早就答應他們要去,雖然只是去看看熱鬧,但答應過的事謝暮絕不會違約。
國慶一過,比賽的日期就直接貼臉。
「那你白天有事,晚上練嘛,白天12個小時,晚上也有啊!」周洋道。
好傢夥,資本見了都要流淚。
劉逝川側過臉偷笑。
謝暮抬手捂住自己的額,他這交的是什麼狐朋狗友,但凡他還能榨出一滴汁,就絕不會讓他出一滴血。
「你別說你這七天除了音樂節會露個臉,其他時間連住的地方都不回?」周洋哼笑,他到要看看謝暮還能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藉口。
謝暮心很累:「你壓榨我都是小事,你想想看。大晚上我回來去哪兒找鋼琴?」
「這倒是個問題,學校琴房大樓也不可能通宵開放要不我去求求任哥?」周洋認真思考著可行性。
謝暮踹了劉逝川小腿一腳,讓他別笑了,幫個腔。
劉逝川咳嗽了兩聲,嚴肅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