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生怕對方再也發不出聲來:「你要不要繼續打字?」
向夕搖搖頭。
劉逝川看了一眼周洋,見他沒有回答向夕問題的意思,自己便開口道:「以前寫這首曲子的時候,樂隊還有吉他手。」
向夕表示能理解,普通的樂隊人來人往很正常,一直熬不出頭還沒拆夥解散的,都是真愛,對隊友,對音樂。
「主唱的風格擺在那,沒有吉他,會有些侷限。」向夕道。
說到底那個活動是原創比賽不是歌唱比賽,你一個音院的,放著伴奏上臺合適嗎?
要考慮主唱的風格,又要考慮樂隊能拿得出手的器樂,饒是見多了各種情況的向夕,都覺得這個樂隊想在比賽上和其他參賽者們一爭高下,只怕前路多舛。
「你們吉他手還找的回來嗎?」向夕會這麼問,也是考慮到有過合作的總歸比野生的適應要快。
謝暮道:「有點難度。」
劉逝川說:「也許」
向夕不明白他們意思,疑惑地看著幾人。
謝暮和劉逝川還沒回答,周洋把小腦瓜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找不回來了,吉他漏電,把他電死了。」
向夕眉頭一皺,這種事他聽說過,卻沒親眼真實見過,想說點兒什麼,張張口卻一個音都沒發出來。
他突然注意到周洋身後兩人表情有點古怪,使他更加迷惑了。
「沒事兒,你儘管發揮,到時候我們找個外援!我這點兒面子還是有的,已經有一個在等他回復了呢!」周洋信誓旦旦地保證。
劉逝川此時突然插話道:「那個不用等了,他拒絕了。」
周洋鼓著杏眼目不轉睛地緊盯劉逝川。
劉逝川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有什麼問題嗎?」
「你可以不用這個時候說。」謝暮想笑,卻只能忍著。
周洋現在就是炮仗,誰點誰遭。
三個人入學南音一年多,都不至於找不到幫忙的朋友,特別是周洋,如果不是比賽的特殊時候,他能找一個樂團的人出來。
但涉及到了比賽,但凡有得一爭的人,就不得不權衡一下利弊。
顯然,周洋這個樂隊並不在很多人的選項中。
向夕開啟手機發了一條短訊息出去,對面的人很快給了回應。
「你們樂隊叫什麼?」向夕低聲問。
「ocean!我們樂隊海納百川,像大海一樣。風平浪靜時能包容一切!狂風暴雨時波瀾壯闊!!絕不會嫌棄任何一個隊友音樂玩的差,互相學習,互相進步」
向夕把名字打了過去,對方似乎一直在等待著,很快就回了表示ok。
「我這邊朋友介紹了一個,明天我把曲譜拿給你們,順便讓他把人帶過來你們看看。」向夕低聲打斷周洋聲情並茂的演講。
周洋驚喜不已,還有這等好事?:「感激不盡!」
謝暮也道:「麻煩你了。」
周洋嫌棄地看著謝暮和劉逝川:「看你們混的,還不如人家大一!」
「小學弟你是南都本地人嗎?」解決一件大事,周洋好心情地和向夕嘮起了日常。
向夕搖搖頭,也沒和周洋多聊,詢問了一些其他細節,交換了聯絡方式,就獨自離開了。
周洋看著對方清瘦的背影,有些感慨:「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這已經不是身體素質差的問題了。」
劉逝川點頭表示認可週洋的猜測:「他的嗓子恐怕不是生病那麼簡單。」
就算生病引起了咽喉炎,也不至於持續時間這麼久,像是,瀕臨崩壞的邊緣。
「只是一場臨時的合作,不該問的問題別問,不該管的事情別管。」謝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