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腦是很精密的生物器官,調節著機體功能,人的記憶具體會怎麼演,至今無人偵破這個領域,既然排除傷害性失憶可能性,我的建議也只有多接觸曾經相關的人和事。」
「按照你之前儲存的各種病歷來看,你的情況並不適合接觸精神類藥物,這點要注意。」
沒什麼有效方案在謝暮的意料之中,但精神類藥物著實令他震驚:「??」
年邁精神狀態卻很好的醫生眉頭緊皺:「你看這幾張小單,上面的部分藥物是治療精神狀況的藥物。」
普通人對拗口的藥物名稱沒有任何感觸,藥物,無非就是治病治傷。
精神狀況不就是神經病的一種較為委婉的稱呼?
劉逝川都震驚了,誰會給正常人開精神類藥物?
「餵謝暮。」他吃驚到說話都不利索了。
謝暮震驚過後,平靜地再三和醫生確認。
對方確定並且肯定。
這位醫生是劉逝川花廢心思和代價請出手的院士,
兩人去機場回南都,下了飛機,謝暮都沒緩過神。
「我可能,在她心裡,是早就該報廢的殘品,所以破罐子破摔,死馬當活馬醫。」
看還能不能找回那個失去記憶之前讓她驕傲、能後繼父親榮光的兒子。
謝暮說這句話的時候,劉逝川明明看到他嘴角在微微勾起。
卻恍惚聽到了無聲的悲慟。
如果自己的親人這麼對待自己劉逝川無法想像。
第95章 側臉溫熱柔軟的觸感
◎「我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
劉逝川陪著謝暮在街頭走了許久。
迎著熾熱的晚風。
車水馬龍, 霓虹閃爍。
走過繁華的街道,走過寂靜的公園, 停在面積不大的小湖邊。
許久許久, 直到手機響起鈴聲。
謝暮看了一眼手機,關閉鬧鐘設定,才對劉逝川道:「抱歉, 耽擱你這麼久時間,你去我那邊住吧,現在回學校肯定進不去宿舍了。」
「你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劉逝川很無奈, 謝暮這個情況,叫他走他也不放心。
「當然,朋友之前也必須致以謝意。」謝暮頭也不抬地發訊息。
劉逝川站到旁邊,和他一起面向平靜無波的湖面:「在給向夕發訊息?」
「嗯,那個鬧鐘是提醒他該休息睡覺的。」謝暮設定了很多鬧鐘, 提醒向夕喝水, 提醒他吃水果, 提醒他休息, 提醒他該到處走一走。
「你不在,他肯定不會睡覺,跟周洋一樣, 一會兒不提醒,就能熬到深更半夜。」劉逝川再清楚不過這種需要提醒的人的日常作息。
「嗯。」
劉逝川擰眉,他不是能說會道的人, 沒辦法持續一個話題, 只是過了這麼久, 對方難得開口說了就, 他就想多跟對方聊聊。
至少不能讓他把所有事情壓抑在心底。
謝暮變了, 也沒變。
一切起因源自於他失去的記憶,這個人就算在被新的記憶填滿,失去的部分卻依舊空落落的。
突然有一天遇到無法過去的坎,就很容易變回以前那個空蕩蕩的靈魂。
這樣的謝暮很危險。
「難得看到你會為一個人做這麼多事,他在你心目中一定佔據了很不一般的位置。」劉逝川決定從和向夕有關的話題入手。
「他確實很不一樣。」謝暮也不清楚那個人是什麼時候進駐到他心裡的,他曾經那麼想避開:「人都有慕強心理,我想成為和他一樣強大的人。」
「他確實非同一般,我被家族庇護籠罩,在他那個年紀也做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