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心頭撲通亂跳,在書房裡連轉了好幾圈。
良久才算是平復下來。
盯著傅紫萱問道:「你二人真的下過定了?此番又是如何商議的?他父親如今就要榮登大寶了,只怕跟那時情況未明相比,已是大不一樣。他們家還會尊著以前的約定?畢竟我們家往上數幾代都沒出過官身。咱們家這樣的身份,為父著實是為你擔心。」
傅紫萱看了眼前這個沒有絲毫喜悅之感反而帶著濃濃憂慮的男人,心內湧起一股複雜難言的情緒。
這個男人是個真正疼惜女兒的,真正把她當做心愛女兒疼著的。聽了這樣的訊息,不僅不感到高興,沒有一般人攀上高枝的狂喜,倒是為女兒愁腸百結。
這樣濃的父愛。而她,不也是早就溶入了這個家,溶入了這個角色嗎?這身上還留著眼前這個男人的骨血。
傅紫萱壓了壓自己的情緒,道:「爹不必擔心。恪已說等他父親登基過後,就求來賜婚旨意,到時我們接了旨,就舉家進京,到時在京裡大婚。」
傅天河又在書房裡轉了幾圈,擰眉不語,良久道:「你信他?」
傅紫萱點頭道:「對,我信他。」
傅天河才點了點頭,道:「好,爹知道了。那你該準備的就準備吧。你娘那裡還是先瞞著,等等再說。」
傅紫萱聽完點了點頭。傅天河又問了一些事情,直至夜深沉,才放傅紫萱回去歇了。
這個夜裡,傅天河一個人在書房坐了大半晚,直到天露白才一臉凝重起身回房迷登了一會。
次日,傅紫萱讓王直分別給君子涯、趙老爺子及方嚴帶了信,告知他們自己已平安歸來。
她想先在家歇息兩天,再到城裡給他們兩家拜訪並把手裡的產業做一些安排,年底了各處的帳也要籠一籠的。
傅紫萱一直睡到將近午時才醒轉了過來。
家裡也沒人吵她,幾個丫頭也任她睡。還是午飯時陳氏怕她睡得太過,剛想去叫她,不料她自己就醒了。
和大夥一起吃過午飯。傅紫萱便拉了紫越到園裡說話。
「姐,你是不是到京城去了?是不是姐夫出什麼事了?」紫越望著傅紫萱說道。
傅紫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如今這個弟弟已是長得比她還要高了。十四歲的少年,已在不經意間長成了小小男子漢,能獨擋一面了。
看來這一年王府的生活讓他學到了不少東西。使他閱歷更豐富了些,整個人看起來也軟和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內斂不善表達了。
傅紫萱朝他點了點頭,道:「恩,你說得對,姐是上京裡去了。你姐夫也的確出了一些事,不過如今已是平安了。」
傅紫萱瞧著他對李睿有一種特別的感情,有著少年人的崇拜及孺慕。也難得李睿喜歡他,想提攜他。
紫越聽完點了點頭又道:「姐夫的爹真的要當皇上了嗎?」
傅紫萱點頭道:「恩。再有幾天他就登基了。你在王府裡見過他嗎?」
紫越點頭道:「恩。見過好幾次,不過只有兩回說過話。他似乎很喜歡姐姐,知道我是姐姐的弟弟,還笑著拍我的肩膀,又送了我好些東西。知道我在學武藝,還讓他身邊一個侍衛和我過了幾招,後來還送了我一把匕首。姐夫說那把匕首是王爺日常防身之物,是個好東西,讓我妥善收著。」
傅紫萱聽了很是高興,紫越能在敬王面前掛了號,他將來的路也好走一些。
他讀書晚,又沒有紫陽那麼有悟性,如果想出頭,也只能從武職這條路試一試。敬王是個從小習武的,也並不像他父親那樣重文抑武,將來,紫越的路也能好走一些。
「姐,姐夫的身份不用跟爹孃說嗎?」
傅紫萱看了他一眼,道:「昨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