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徵想起來剛剛老媽說的話,先沒有給侯德福回訊息,溜進了衛生間,給嶽樓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
「餵?」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息徵後背竄上來一股酥麻。
他趕緊搖搖頭,說正事。
「哥,我媽剛給我打電話來著。」
「怎麼了,你說。」
嶽樓那邊似乎很吵,女人嘶喊哭泣小孩子扯著嗓子嚎叫,交織成一張吵雜的背景網,但是男人的聲音很厚重,完全壓住了背景音,清晰穿進了息徵的耳中。
息徵說:「就是我媽說,上週我沒休息,所以明天輪我放假就下了班就回去。你也是。」
「明天就回去麼,好,我準備準備。」嶽樓一口答應。
息徵又說:「還有啊,我剛剛說了,我哥幾個想見你,我媽剛說了,要見,在她面前見,你覺著呢?」
嶽樓輕笑了聲:「咱媽真疼我。」
「可不是麼,」息徵嘆氣,「我媽這是在表明你是我們家媳婦兒的身份,有婆婆撐腰,那幾個猴崽兒沒誰敢跳彈。」
「替我謝了咱媽,」嶽樓笑道,「等等我這裡忙完了來接你,我們去逛逛,看給媽家裡買些什麼。」
兩人又說了兩句,息徵聽到嶽樓那邊哭喊聲越來越大,忍不住說:「樓哥,你先把你那邊解決了吧,聽著跟拐賣兒童現場一樣。」
「嘖,媛媛不知道怎麼跑去酒吧,和一個女生打起來了,我剛把兩個小兔崽子提溜回來,雙方家長混合雙打中。」
息徵咋舌:「就媛媛那個年紀,怎麼進得去酒吧?哦不對,她去酒吧就為了找一個小丫頭打架?」
嶽樓也有些煩,很無奈:「目前什麼話都沒有說,鬧不明白這些小傢伙。」
息徵也是很心疼自家老攻的,寬慰了一番後,送上幾個麥吻,這才掛了電話。
天黑的時候,嶽樓開著車來接自家小警察,等息徵上了車,男人深深嘆了口氣:「總算活過來了……」
息徵繫好安全帶後,好奇:「怎麼?」
「錢曉媛,」嶽樓發動了車,無奈說道,「屁大點人,氣大上天。」
簡單來說還是息徵是導火索。或者說,息徵給錢曉媛買的練習冊卷子什麼的。
因為涉及到了錢曉媛心心念唸的嶽樓,小丫頭雖然憋屈,但是還是挺老實的寫作業,沒想到叫她以前的朋友給嘲笑了,說她一個學渣裝樣子,噁心什麼的。這些錢曉媛都沒當回事,但是那個女孩因為和錢曉媛做過朋友,知道錢曉媛喜歡一個大叔,故意把事情宣揚開,流言傳回錢曉媛耳中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樣。氣的小丫頭翻牆逃學,到處去找逃學的那個女生,後來在那個女生做酒吧dj的男朋友那裡找到了女生,二話不說就開打。
還好女生打架男生沒有上手,兩個女生被分開的時候,也只是輕傷,就是對罵的十分厲害。
特別是在錢曉媛的奶奶叔叔管不住錢曉媛,請來救兵的時候,那個女生管她很嚴的爸來了,對著小丫頭就是一頓揍,打得人鬼哭狼嚎的,悽慘無比。
嶽樓倒也沒有打錢曉媛,就是讓小丫頭自己拿了幾本練習冊墊在地上,跪牆角去了。
錢曉媛還覺著自己委屈大發了,罵了幾句息徵,嶽樓二話不說提起人轉了一圈書店,又給她抱回來了幾摞卷子,給老師直接請假請到放假,把人往房間一鎖,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出來,聽話了他過來看看,不聽話了他不管。
錢曉媛這才抹著眼淚抱著卷子哭得一邊打嗝一邊寫卷子。
嶽樓等那個女生家長帶了人走了之後,才得以脫身,來接息徵。
「嘖……」息徵聽完嘆為觀止,「這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