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老媽貼了便利貼,他不能出去,貼牆都聽不到一絲兒音,息徵最後索性縮到被窩裡,從手裡調出來siri瘋狂對話。
不知道是他虐了siri一把,還是siri虐了他一把,總之,難熬的時間勉強算是打發了些,他終於在快要和siri雙雙崩潰之前聽見了敲門聲。
「陽陽,中午吃什麼,媽給你做。」
息徵一個翻身跳起來衝過去開了門:「媽!」
陳曉娟推了推眼鏡:「少咋咋呼呼的,多大人了,說你多少次了,剛從被窩爬起來穿件衣服,小心著涼了,你鞋子怎麼不穿,腳受涼了。寒從腳底來,你平時注意些,以後上了年紀身體才能好些。」
息徵老老實實站在面前聽完老媽的話後,等陳曉娟轉身,才急忙伸長了脖子去看,男人已經脫了外套,挽起袖子做出了一副下廚房的準備。
「陽陽總是說,他鄰居做飯做得好,」陳曉娟帶上了圍裙,朝嶽樓點了點頭,「今天在阿姨這不用拘謹,咱一塊兒弄一桌菜,順便聊聊天。陽陽的話就指望不上,他只會吃。」
嶽樓噙著笑,掃了眼緊張兮兮看著他的息徵,跟著陳曉娟進了廚房。
這是……又被排斥了?
息徵茫然站在客廳,看著廚房裡給老媽打下手的嶽樓,不明覺厲。
對於息徵來說,這一頓是十分的豐盛,極有老媽的愛心招牌菜,又有新出爐戀人的拿手菜,三個人卻擺了滿滿當當一桌子。
「陽陽,之前我看新聞,說是有警察抓犯人的時候,被人家拿刀給捅了。」陳曉娟吃著吃著又放心不下,對兒子的工作性質很是擔憂,「你們會遇上這種麼?」
今天吃飯嶽樓很規矩,沒有給他剝蝦,息徵自己在和蝦皮奮鬥,聞言說:「老媽您別擔心,一般這種很少有,有的都上新聞了,所以才會讓您看著害怕。平時都好著呢。」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陳曉娟說道,「你隨便應付應付,遇上危險的犯罪分子你別去沖,天塌下來也砸不著你。曉得不?」
息徵打著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陳曉娟這話剛說完,又轉過來問嶽樓:「小嶽你也說說他,這麼大的人了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行,什麼也不上心,叫家裡人操心。」
嶽樓寬慰道:「阿姨,您放心,他不是小孩子了,心裡有數。」
有人幫腔,息徵樂了:「對對對,媽您放心好了,我活蹦亂跳的。」
「真是的,說不過你,」陳曉娟乜了兒子一眼,「你看看人家小嶽,做飯多好,你呢,除了吃,還會什麼?」
息徵咬著筷子,不知道怎麼從一個話題跳到了另一個話題,唯一不變的還是挨批評的是他。
「你上班累我不說你,週末了有時間,要麼回來跟媽學,要麼跟小嶽學,」陳曉娟說道,「總要會一樣才行。」
息徵弱弱道:「……我會下麵條。」
陳曉娟:「你一個白水面就一個花樣你還好意思說?哪來的臉?要不要我給你去分局掛個橫幅慶祝周銘鵬同志會下白水面了?」
息徵老臉一紅:「……哎哎,媽,我錯了。」
嶽樓別過臉偷偷笑了兩聲。
「還有小嶽啊。」
嶽樓立馬擰過頭來,收起了臉上的偷笑。
陳曉娟語重心長:「你也不能太慣著他,他上班,你不上班麼?總要讓他自己做做飯才行。」
「阿姨,沒事的,我不忙,」嶽樓說,「我回家兩步路,他加班辛苦,回來了讓他吃上熱乎乎的飯,省心些。」
「哎,」陳曉娟恨鐵不成鋼,「陽陽,媽從來不拿你和別人比。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人小嶽,好意思麼?」
息徵厚著臉皮:「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