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確實不是那種人,聽他這麼講,只道:「你下去吧。」
馮清行禮退下。
青樓老倌連忙進去,不一會兒,風雪院花魁雨公子進去伺候了。
馮清回到後臺,喝了一盞茶,又有包間要彈唱助興的,他立刻又去了。
「馮清,你今晚已經唱了好幾場了,你這樣下去,嗓子受的了嗎?」後臺還有其他公子,他們是接待完一批客人了,暫時在這邊歇息。
馮清抱著琵琶點頭:「可以的。」
「這次去的可是那種地方,你儘量小心些,別招惹到了。」
王員外歡好時喜歡有人在旁邊吹拉彈唱助興,變態的喜好。
馮清點頭,抱著琵琶快步去了。
後臺的幾人忍不住嘆氣。
「馮清真的太痴情了,人都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他這算什麼?以後恐怕少不了苦頭吃。」
「如此赤誠,可不要錯付了才好。」
「霜王爺當初在府上就不寵幸他,如今落難被他所救,他是她唯一救命稻草,肯定會遷就著他,一旦她好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哎,真是個傻瓜蛋子,白瞎他長了那麼一副好皮囊。」
馮清由小廝帶著去了三樓,敲門進去,馮清坐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地方,談起琵琶,唱起了旖旎艷曲。
房間裡的王員外是個會玩的,她直接點了兩個公子,三人玩的特別大膽。
馮清羞的面色通紅,低著頭不敢再看。
隱隱綽綽間,那王員外好似成了夾心餅乾。
馮清九曲十三轉的詞都帶著顫音。
王員外道:「今日唱曲的倒是不錯,騷裡騷氣的,好聽,增添興致。」
馮清強制平復心緒,繼續唱著。
他也不知道唱了幾首,王員外他們沒停,他就不停。
良久,王員外歇息,馮清才得了吩咐可以出去。
「避火圖果然誠不欺我,兩個公子著實不一般,今日唱曲的也不錯,重賞。」
馮清得了五兩銀子賞賜,幾乎是飄著去後臺的。
此時已經是四更天,後臺還有公子沒去歇息,見他嘴皮都乾裂了,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快喝了。」
馮清道謝,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他寶貝似的把五兩銀子放進懷裡,這錢是要留著給妻主治眼睛的。
風雪院的青樓老倌比較大方,公子們掙的銀子,他會拿六成,若是小費賞賜,他不會要,等於是給公子們的甜頭,讓他們有力氣可著勁伺候金主。
武安大將軍身份尊貴,按理說也會給賞賜的,只是最後他說話讓大將軍不高興了,所以沒有賞賜,不過他唱一曲就有二兩銀子,刨除青樓老倌的六成,他還有幾百文,唱的多了,一個月也有不菲的收入。
馮清在後臺歇息到五更天,天色一亮,他就迫切回家了。
先是去早市買些新鮮的豬肉和蔬果,五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這才快步回家。
田恬睡眠淺,院子裡傳來腳步聲,她就知道是馮清回來了。
「清郎。」田恬喊了一聲。
馮清連忙端了肉包子進屋:「妻主,您今兒這麼早就醒了,正好,奴家給您買了肉包子,您趁熱吃。」
田恬當即聽出了他聲音不對。
「你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著了風寒?」
馮清搖頭:「沒有,昨夜奴家碰上另一個更夫,兩人投緣,聊了一晚上,聲音聊啞了。」
田恬怎麼可能信,這男人八成是多接了活,把嗓子給唱啞的。
「等會多喝些熱水,實在不行,去醫館拿兩副藥喝了。」
馮清感動:「妻主,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