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聽到被拒絕,火冒三丈,她已經禮數周全遞上拜帖了,竟然還是被拒之門外。
「你們柳府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客人已經到了府門口,竟然不讓進!我姜玉難道是身份低微,不配進你們柳家大門嗎?」
門房惶恐:「姜三小姐此話差矣,不是夫人老爺不見您,而是夫人身子不適,正臥床歇息,您身份尊貴,府中小輩又是定了親的男子,不便接待,還望姜三小姐海涵,要不您明日再來?」
田恬氣急,這是推託之詞,她如何聽不出來。
就在這時,謝辭的貼身小廝梓竹快速從柳府出來。
他雙眼通紅,神情痛苦,看他那樣子,應該是遇上了極為傷心之事。
梓竹疾步到田恬跟前,噗通一聲跪下:「姜三小姐,大人出事了,您快進去看看他吧,否則您怕是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了。」
他知道自己身為一個小廝,不該出這個頭,可大人如今情況不明,若真有個什麼好歹,恐怕連姜三小姐最後一面都見不上。
他和大人從小一起長大,大人生前最喜歡的便是姜三小姐,他不怕得罪柳夫人一家,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讓大人和姜三小姐見上一面。
見姜三小姐,肯定也是大人的心願。
田恬聞言,臉色煞白,身子踉踉蹌蹌後退了好幾步,幸好饅頭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這才得以穩住身子。
田恬渾身都在抖,眼中蓄滿淚水,不敢置信:「梓竹,你仔細說來,謝辭到底出了何事,怎地性命垂危?」
前幾日謝辭來見她還是好好的,這才過了短短几日而已,怎會有性命之憂!
梓竹憶起往事,悲從心來,眼淚水不斷往下掉,他們大人真的是太苦了。
「眼見和鄭家成親日子將近,大人不願嫁過去,於昨晚半夜尋了短見,幸好奴才發現及時,連忙請了大夫過府醫治,不過大人失血過多,如今雖有大夫全力救治,但情況依舊不明。」
田恬噗通一聲,癱坐在地。
她不敢相信那麼堅強的男子,從小因為肥胖飽受流言蜚語之苦的男子,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選擇了斷自己。
饅頭大餅連忙扶起自家主子。
「三小姐,您快起來。」
「您沒事吧,可有摔著?」
田恬搖頭:「我沒事。」顧不得滿身狼狽:「梓竹,前頭帶路,我隨你進府去見謝辭。」
梓竹點頭,立刻前頭帶路。
門房見此,徑直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抱歉姜三小姐,府中主人說了今日不見客,還請您別為難小的。」
梓竹氣急,上前理論,田恬攔住了他:「不用說。」
梓竹不解:「姜三小姐,您剛才明明已經答應了」
田恬未多做解釋,緩緩從髮鬢上拔下一根金簪,徑直抵在雪白脖頸處:「讓我進去,否則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承擔不起。」女子貴重,若因為柳家拒而不見傷著了,他們也難逃其責,她畢竟是姜家三小姐,還是康王世子的妻妹,這等身份在京中頂頂尊貴。
田恬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若在外面一直周旋等著,勢必會浪費時間,還不如學柳夫人的做派,以死相逼。
她肯定能見到謝辭。
果然,她的猜測不錯,門房被她嚇的不輕,當即不敢攔她。
饅頭大餅急的上火:「三小姐,您快放下金簪,饒是您急著見謝大人,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
梓竹這時也勸田恬:「姜三小姐,您快放下金簪,實在太危險了。」
田恬不放,急忙道:「速帶我去見謝辭。」
「是。」梓竹不敢耽誤,立刻帶著田恬往墨香院走去。
柳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