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忍不住問:「買一個奶孃大概要多少銀子啊?」
宋文思索片刻:「有貴的也有便宜的,貴的上百兩也有可能,便宜的十數兩也能買到。」總之就要看人出不出的起價來,他自然也想給橋橋買一個好點的奶孃。
「那得省吃儉用許久才能買到奶孃。宋文,你知道外面有什麼活計,可以拿回家做的嗎?現在橋橋漸漸大了,也懂事了,不用我一天到晚盯著,我在家裡也能做些事情,如果有在家就能做的活計,我也能邊看孩子邊掙錢補貼家用。」
田恬一天到晚實在是太閒了,看孩子其實不費什麼功夫,姑娘家比較文靜,不似男童調皮,有時她不想看,還可以送去陳嬸兒那邊,她非常輕鬆,完全可以在家做點事情。
原主嬌生慣養長大,平日裡也不會個什麼特長本事,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她一直閒散著,都快閒散出病來了。
宋文想也不想的拒絕:「夫人,你好生在家看著橋橋便是,掙錢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情,你別擔心,我會努力想辦法把錢存夠。」
他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妻子去做事,況且她又能做什麼,家裡的飯幾乎都是他做的。
她只要好好的,不亂發脾氣,不肆意辱罵虐待他,善待橋橋,保持現在這樣子,他就非常知足。
「咱們如今還計劃著生個兒子,那就必須仔細將養身子,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一句生兒子的話,懟的田恬無話可說。
生兒子是原主的夢想,為了生兒子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成,我安安心心看孩子,你努力抄書吧。」
田恬不想說了,徑直去茅房如廁後,回房間睡覺。
宋文繼續挑燈抄書。
時間轉眼過去三月。
盛夏已過,初秋來臨。
這天,田恬帶著橋橋去陳嬸兒家玩,母女倆剛踏出家門,就看到對面薛府府邸張燈結彩,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上都掛著紅綢,十分喜慶。
薛府一眾人以薛老爺為首,穿戴華麗富貴,全部恭恭敬敬站在府邸門口,翹首以盼,好像在等誰。
田恬不由咋舌,薛家所有人都出來了,這麼大的陣仗,到底是哪個大人物要來。
就在這時,田恬發現有道十分灼熱的目光在看著她。
田恬隨即望過去,只見是一個和她年紀相當的夫人,正定定的看著她,眼裡有探視,有羨慕,還有不屑。
夫人相貌清秀,穿著一身碧綠長裙,遠遠看去,珠翠滿頭,端莊大氣,華貴非凡。
這應該就是那位薛夫人吧,原主一直記恨又羨慕的女人。
田恬在看著薛夫人,薛夫人也在打量著她。
上次一面,還是在茶樓上匆匆見她,如今已過去數月,再次見到,依然讓人一眼驚艷,她看起來甚至比之前更有韻味好看。
她身著一身紫色衣裙,裙上繡著大片牡丹,花團錦簇,這樣艷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配上她那張桃花灼灼的臉,非但沒有顯得俗氣,更讓她有種香嬌玉嫩人比花嬌。
她就靜靜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已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薛夫人心裡的不爽到了極點。
心裡暗暗揣度,她這時候站在門口作甚?難道是聽到風聲,知道今日相公要帶著大人物來家裡做客,她想站在門口試圖引起相公注意?
不怪薛夫人會這樣想,她們統共沒見過幾面,見面時都是不好的印象,薛夫人心裡自然對她多加防備。
田恬對她的眼神很無語,她不想摻和薛家的事兒,還是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
「橋橋,我們走,去陳奶奶家玩。」
橋橋平時很聽話,這時卻不願意走了:「娘親,好看。」指著對面薛府的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