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拒絕,一把拍掉他伸過來的手:「我今晚沒心思,睡覺。」
張大有被田恬的冷硬拒絕傷到了,直接坐起身子:「許彩琴,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恬淡淡道:「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
「許彩琴,你是不是還忘不掉陳長根!」
田恬沒想瞞著他,實話實說:「對,我忘不掉他。」
張大有怒不可遏:「你別忘了你是誰的媳婦,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田恬冷冷道:「我怎麼對你了?
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我到想問問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讓我同意拉幫套,是你讓我給長根哥生孩子。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和長根哥相處了快一年,人家掏心掏肺對我們,我忘不掉他怎麼了。
就算是養一條狗,時間長了也有感情吧,何況那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哪裡有問題了?」
張大有氣急敗壞:「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忘掉陳長根,你心裡只能有我。」
「時間長了就會忘了,現在不可能。」田恬道:「睡覺吧,我真的沒心思。」
「我是個男人,我有想法,你是我媳婦兒,你有義務滿足我。」
田恬無語:「但我也是個人啊,我現在不想,沒有心思,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私,陳長根剛剛離開,你覺得我能有心思嗎?」田恬想著之後兩人還要過日子,終是軟了語氣:「大有,你讓我緩一段時間好嗎,等我緩過來咱們再說這事兒好嗎?」
張大有氣急敗壞,但對於這種事情也無可奈何,強迫做的也沒意思,最重要的是,她心思不在他身上,他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想到這裡,張大有有種深深頹廢感。
直挺挺躺下睡覺。
兩人同炕異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陳長根在陳家待了幾日,後面又去外面打短工了。
田恬和張大有的關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張大有對她冷冷淡淡。
田恬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力所能及的照顧好張大有。
田恬想的很好,兩人畢竟搭夥過日子,只要兩人一天沒離婚,田恬都會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讓張大有在生產隊安穩工作,無憂後方。
這日,張大有正在帶著大家在地裡刨土撒種,快到中午,大家三三兩兩離開,他看見一個叫蘭子的小姑娘,屁股上紅了一塊,應該是來月經了,弄到褲子上也不知道。
她偏偏又是走到最後的那個,沒人提醒她。
張大有想了想,還是決定幫一幫,小姑娘才剛剛十八九歲,臉皮最薄的時候,等會要是走到人多的地方,讓大家都看到了,不知道會哭成什麼樣。
張大有脫掉襯衣外套,三兩步走過去,邊走邊喊:「蘭子。」
蘭子聽到隊長叫她,停住步子,轉頭看他:「張隊長,你喊我?」
蘭子面板微黃,臉蛋秀美,將近一米五八的身高,穿著一身綠色碎花衣褲,整個人看著青春可愛。
「你褲子髒了,用我的衣服遮一下,快回去換身衣服吧。」
蘭子轉頭看了一眼,果然褲/襠那一塊有一大片髒汙。
蘭子臉紅如朝霞,連忙接過張大有的衣服,聲音如蚊蟻:「今天多謝張隊長,我會把你的衣服洗好還你的。」話落,快步跑走,好像身後有人追她似的。
張大有哭笑不得,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蘭子回到家裡,換褲子的時候,腦海里還是張大有貼心叮囑的畫面。
張大有不僅有學識有本事,人長的英俊,就連性子也那麼好,還怕她尷尬,把他的衣服給她遮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