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金文的笑容一點點擴大:「也會讓你爸舒坦的。」
任一宇緊緊抿著唇,最後再確定一遍:「如果,我答應你,你真的可以給我錢,把我爸的賭債還了……」
「當然,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羅金文,我什麼時候食言過?說話不算,是小人之為。」羅金文的手從任一宇的肩頭滑到了他的腰。
溫絳翻了個白眼。
對自己定位還挺清晰。
任一宇垂著眼睛,喉結不斷滑動著,不發一言。
「洗澡麼?哎呀不洗也行,你的汗都是香噴噴的,我可太喜歡你的味道了。」羅金文說著,鼻子拱上了他的頸間,貪婪的嗅著他的味道。
手悄悄發力,將任一宇按倒在床上:「放鬆,習慣了就會覺得很舒服的。」
任一宇躺在床上,懷裡還緊緊抱著他的書包。
一隻老舊的對號揹包,是他考上大學時父親買給他的禮物。
不算貴,但對父親來說,已經是能力的極限了。
頭頂的吊燈是好看的星月造型,垂懸著鑽石流蘇,刺的眼睛微微發疼。
羅金文從他手中抽走揹包,撇撇嘴:
「一宇啊,要買就買最新的,明天帶你去古馳專櫃,喜歡什麼隨便挑,我對情人一向大方。」
突然變得空蕩蕩的胸前,薄汗接觸到空氣後產生了絲絲涼意。
任一宇下意識想要護住自己,但被羅金文強硬地開啟了手。
那雙粗糙的大手粗暴地扯開襯衣釦子,在胸前胡亂摩挲著,近在咫尺的粗喘聲,像是絕望的歌聲,吟唱著悲壯。
快要無法呼吸了。
過了今晚,就徹底墜入了深淵,再也沒有見到光明的機會了。
溫絳躲在窗簾後,抱著手機。
一直到他收到了霍卿章的回信:【我已經到了,在哪。】
「不要……不要……」床上傳來任一宇最後的抵抗聲。
這是溫絳第一次聽到任一宇發出這樣的聲音,支離破碎,連完整的呼吸都發不出來。
溫絳拉開了窗簾,溫絳舉著手機攝像去了。
「哇!現場直播,不介意我欣賞一下benny哥在床上的雄姿吧。」
短暫的死寂過後,床上只穿浴袍、目測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像彈跳力十足的螞蚱,一下子蹦起三米高!
以及任一宇瞪大的雙眸,像是大地震,顫動不止。
溫絳?!
他怎麼在這,怎麼進來的!
「草你誰啊!怎麼進來的!滾出去!」羅金文國罵三連,面對溫絳的鏡頭慌裡慌張四處找褲子。
溫絳看到那小小一條垂懸在中間的毛毛蟲,撇撇嘴。
想不到還是個幼年期呢。
惶然無措套上褲子,結果羅金文還穿反了。
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拉過溫絳的手就要往外拖:「媽的,你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溫絳笑吟吟的,就是不走:「benny哥別這麼小氣嘛,這都不讓看,還是說要我求求你?」
「滾蛋!傻逼!」羅金文一把將他拽到門口,開啟門要往外扔。
門口出現了一道黑影。
下一秒,溫絳眉眼一垂,嘴角向下一撇,眼裡立馬泛起點點水光。
他一頭扎進門口的黑影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代表,代表你來救我了,嚶嚶。」
一瞬間,羅金文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下意識後退兩步:「霍、霍代表?」
門口的霍卿章比羅金文高了足足一頭,垂視著他,眼底是黑暗中燃起了杴天爍地的烈火,燒的空氣開始沸騰。
他平靜發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