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沒說謊,他和海崖做練習生時就在同一公司,那時雲善初還不知道在哪,所以,是溫絳先和海崖認識的。】
【我他媽渾身發抖,真的恐怖。】
而rai記者的熱情轉播加翻譯,讓羅馬市民一起吃上了瓜。
【溫絳被劈腿了?不敢相信,這樣優秀的人也會被劈腿。】
【事實證明,無論你多麼優秀,也無法阻止那些天生心術不正的人,哎,只能說,溫絳遇人不淑。】
雲善初比海崖勇敢,換句話說,比海崖臉皮厚,他依舊可以大言不慚:
「溫絳,我知道你太想火了,年後你就二十五歲了,如果再不出頭就意味要徹底告別這個圈子,但你想出頭的前提,不是踩著別人捏造謊言上位。」
他敢這麼說,就是篤定了溫絳沒證據。
憑什麼,憑溫絳一言堂?
溫絳笑眯眯的,眼眸如月亮,溫柔皎潔。
「雲老師,你打算繼續狡辯?怎麼辦,我現在真的生氣了。」
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所有人不寒而慄。
他擺弄著蜘蛛網一樣的手機螢幕,翻出當時傅明赫給他的法庭公開資料,裡面是原主的自述,以及海崖的自述。
一條條,一字字,清清楚楚無可辯駁。
雲善初的後背湧上一股寒意,瞳孔劇烈擴張的瞬間,他猛地放開了海崖的手。
瞳孔在顫抖,空氣也彷彿被撕開一道口子,不停抽取他腦中僅剩的一絲理智。
溫絳挑起眉尾,笑容明艷,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他緩緩張口道:「如果我早知道海崖是這樣的人,當初就該買條狗鏈子把他拴在地下室裡,我不氣他劈腿,我只生氣,他聯合你一起,反咬我一口。」
這一口,對於原主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艹!海崖出軌雲善初不說,甚至反咬一口溫絳,把他打成第三者,把自己洗得清清白白,我現在真想衝進螢幕一拳打爆這對狗男男的頭!】
【媽的我快氣死了,媽的,狗幣男人去死吧。】
【心疼溫絳,當時的他一無所有,沒錢沒勢,被汙衊了都沒處說理,背負不實罵名過了這麼多年,天啊,心疼死了。】
【雖然我不是溫絳的粉絲,但聽到這種事實,狠狠憐愛了。】
【海雲狗滾出娛樂圈啊!什麼牛馬都能當藝人了,建議藝人出道前都做個人品考試,能他媽涮下來一大批。】
【滾出娛樂圈!!!別讓老子再看到你們!】
【我我我……真的以為溫絳是小三,罵了他好多年,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以後再也不亂站隊了。】
【呵呵了,人家為你付出了三年青春,陪著你一起住地下室吃泡麵,你轉頭勾搭上雲善初,你是牛逼了,該有點補償吧,哈哈,四萬塊的補償,我真的見識了。】
【霍卿章!你他媽給我好好疼愛醬醬子,要是你敢走海崖的老路,我真的會殺了你。】
溫絳看著石頭一樣的二人,更覺得好笑:
「雲老師,不過我還要多謝你,當初要不是你偷偷替換霍代表和海崖的房間名牌,還細心地將霍代表門口的盆栽一起移了位置,我可能還不會走錯房間,更拿不到海崖這份錄音。」
沒有任何的證據,比當事人親口承認更具說服力。
溫絳笑眯眯:「雲老師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傻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
雲善初深吸一口氣。
沒有力氣了。
他緩緩滑坐在地,呆呆的,眼中最後一抹神采隨之消失。
如果調出當時走廊的監控錄影,鐵證面前就算自己狡辯也沒用。
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