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有內鬼!
媽的!想也知道是誰!
媽的!賤人!
「紙條上有名字的人,請你們伸出雙手,我要親自檢查,舉報內容是否屬實。」萊恩咪咪笑著,這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慄。
眾人思忖半晌,最終在心中達成一致。
死就死,大不了不拍了收拾東西滾蛋,但今天這委屈,不能讓溫絳受了。
齊刷刷的,五雙手同一時間伸了出來。
五雙慘不忍睹的手,布滿被雜草劃破的傷口。
萊恩面帶詭異笑容檢查過每雙手,最後又問了一遍:「舉報信上的內容,看來是全部屬實?」
景琛回以笑容:「是啊,要罰便罰,退訓也可以,我們都一晚沒睡,回去補覺唄。」
雲善初還在一旁假裝好意幫忙說話:「教練,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們都沒受過什麼嚴格管理,做出違背條例的事也正常,要不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你閉嘴。」景琛這次不慣著他了,「假惺惺裝什麼好人,誰不知道舉報人是你一樣,這麼愛舉報怎麼沒見你在檢察院任個一官半職?」
被人劈頭蓋臉一通好懟,雲善初瞬間紅了眼眶,委屈巴巴的都能擰出水來:「我沒有……不是我……」
萊恩一抬手,示意兩人別吵了。
他緩緩看向違反規定的五人,黑紅的國字臉憋得通紅。
良久,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聲音變得輕柔:
「我問你們,一個團體,最重要的是什麼。」
眾人默不作聲,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萊恩看向那堆雜草,點點頭:「是團結一致。」
「當我還是一個游泳選手的時候,因為接力泳賽和隊友產生了分歧,鬧到一度要退隊。」
他說著,撿起一根雜草輕輕一折,雜草斷成兩截。
「我的教練就用泳館前的小草告訴我,人如細絲,是世界上最柔軟脆弱的東西。」
說著,他又撿起厚厚一把雜草,使勁折了折,雜草紋絲不動。
「可只要擰成一股繩,便成了世界上最堅韌不催的存在。」
萊恩望著依然在熟睡的溫絳,頭一次,露出了和藹溫柔的笑。
「其實,昨晚我和各位一樣,一直沒睡,在窗前看著你們,看了一夜,就算沒人舉報,你們的一舉一動也全被我看在了眼中。」
眾人:你騙人,我都聽到你房間的震天鼾聲了。
萊恩沒說謊,那鼾聲不過是錄音機的迴圈外放,如果不這麼做,這群人恐怕也不會這麼早就放低戒心,偷溜出去幫溫絳拔草。
雲善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他的嘴唇在抖,手指在抖。為什麼所有人都堅定不移選擇了溫絳,就連素未謀面的教練也是這樣,溫絳到底有什麼好。
事實上萊恩與他們根本不熟,他對每個人都不瞭解,只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對他們進行考驗,要他們明白,無論是參加節目也好,日後拍戲也好,團結對一個集體來說,至高無上。
如果他們真的懂得了這個道理,未來才會走得更長遠。
「所以,你們非但不需要接受懲罰,相反的,我還要獎勵你們,凡是參與拔草的隊員,每人加五分,午餐多加一個雞腿。」
眾人不可置信,從震驚到說不出來再到雀躍歡呼。
溫絳終於被吵醒,從窩棚裡爬出來望著歡呼的眾人,一臉迷濛。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能輸,也得跟著歡呼。
他似是情不自禁一般撲進霍卿章懷裡,試探著輕輕跳了下:「代表我太開心了。」
霍卿章揉著他冷冰冰的手,無奈笑了:「你知道發生什麼了麼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