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崖這人霍卿章倒是見過,曾經給他公司旗下的豪車品牌做過國內代言人,雖然網上將他吹得宛如神只下凡,但霍卿章現在回想他——
也就那麼回事,平平無奇一男的。
向來不問八卦事的霍卿章坐在沙發上抱著手機在搜尋欄裡輸入「溫絳、海崖」,搜出了當年兩人疑似激吻的照片。
霍卿章眉宇蹙起,湊近手機拖動圖片放大。
真的在接吻麼?
雖然兩人臉捱得近,但不一定就是接吻。
說到接吻,霍卿章不免想起與溫絳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夜晚。
氣氛正濃時,對方主動將嘴唇送過來被自己拒絕,他問「不接吻麼」,自己說以兩人的關係不需要接吻。
如此看來,溫絳大概是很喜歡接吻的。
霍卿章翕了眼,微蹙的眉間透出幾分疲倦。
再次睜眼後,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聯絡微博負責人,洗掉所有有關溫絳和海崖的關聯詞條以及照片,不要再讓我看到這兩人的名字同時出現。」
助理表面一本正經:「好的,代表,我馬上處理。」
實則內心:慘了,代表你陷入愛河了
溫絳和午夢千山約定了見面地點,本來想找個溫暖明亮的地方,方便敞開心扉聊天交心,但午夢千山執意要在某廢棄小公園見面。
溫絳趕過去時,遠遠看到瘦削的黑影坐在鏽跡斑斑的舊鞦韆上,深深埋著頭,像一隻察覺到危險的鴕鳥。
深夜的公園,只有十二月的寒風夾雜著鞦韆發出的嘎吱聲。
「找個暖和的地方聊聊?」溫絳主動出聲。
午夢千山搖了搖頭:「我兒子剛睡下,他有起夜的習慣,醒來後見不到我會害怕,所以我們就在這長話短說吧。」
溫絳點點頭,不動聲色打量著她。
透過她樸素到陳舊的衣著以及剛才的對話可以判斷出,她或許是個單親媽媽。
「所以,事情真相是什麼。」溫絳沒提及抄襲二字,儘量說得委婉些。
「真相是什麼不重要。」午夢千山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且透著些許無奈,「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很感謝你對我的賞識,世界上優秀的劇本很多,不值得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所以你就當我抄了吧。」
就當我抄了吧?
溫絳擰起秀麗的眉,眸底黑沉凝望著她。
「如果你承認抄襲,就像網友說的,會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
午夢千山緩緩深吸一口氣,苦笑道:「沒關係,反正我以後也不打算寫了。」
溫絳確定,她沒抄,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迫不得已只能承認。
「在你看來我很懦弱對吧。」午夢千山還是苦笑,笑著笑著,淚流不止。
溫絳移開視線,假裝沒看到她的眼淚:「無所謂,我這個人向來尊重他人命運。」
「你有孩子麼。」午夢千山沒頭沒尾問了這樣一句。
溫絳抬手,下意識撫上自己小腹,腦海中不自覺浮現那個和鯉魚有關的奇怪夢境。
「沒有。」他道。
午夢千山起身:「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會明白我今天的選擇。就這樣吧,我得回去了,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望著她顫顫巍巍不穩的身形,溫絳這才意識到她右腿有殘疾。
之後,溫絳重新翻出她發表在網站的原文,仔細觀察了下章節後面帶的發表日期,大約都是在19年7月份,的確比「被抄襲」的文章晚了一年左右。
但翻著翻著,又發現了端倪。
正常來講發表日期應該呈遞進狀態,但順序章節後的日期有些是16日後面跟著的卻是14日。
所以這篇文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