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智衡就開始守株待兔,一直在特情處大院外守了一個星期,終於在一輛從特情處大院裡開出來的車中見到了顧文熙他爸,陶建樹。
智衡二話不出直接衝到了車前,要不是司機反應快及時踩了剎車,他肯定要被撞。守在大院門口的警衛們看到這一幕後,立即朝著智衡沖了過去,直接把他摁倒在了地上。
陶建樹見狀慌忙開啟了車門,急切的對著警衛喊道:「鬆開他!鬆開他!」然後親自把智衡從地上扶了起來。
智衡還沒站穩,就一把抓住了陶建樹的手腕,焦躁急切地問:「她人呢?」
陶建樹感覺這臭小子明顯憔悴了不少,上次面的時候還是個精精神神的帥小夥,現在瘦的連眼窩都凹下去了,一雙眼裡遍佈紅血絲,說明是真心對他女兒,但是在任務面前,兒女情長只能靠後排。
隨後陶建樹長嘆了口氣,拍著智衡的手臂,語重心長的說:「你聽叔叔的話,回去,好好上學,這才是你現在最緊要的任務。」
智衡置若罔聞,瘋了一樣吼道:「她在哪?我只想知道她去哪了?」
陶建樹又嘆了口氣,雖然不忍心,但也只能對他說一句:「我也不清楚,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找我打聽這件事情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隨後朝著身邊的警衛揮了揮手。警衛們得到命令後立即控制住了智衡,直到陶建樹的車消失在這條馬路上,他們才將智衡鬆開。
苦苦尋找了半個月,智衡沒有打聽到她的任何訊息,並且還四處碰壁,像是走入了絕境,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絕望過,時刻處於崩潰的邊緣。
他現在已經不再奢求能見到她了,只要知道她平安無事就行。
然而就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
自從顧文熙消失後,他依舊住在她租的房子裡,期待有一天她能回家。他從特情處回來的那天,看到家門口的地攤上放著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上沒留下任何多餘資訊,只用黑色簽字筆寫了一個字:「蓁。」
智衡瞬間屏住了呼吸,毫不停頓的將信封從地上撿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撕開了信封,抖著手抽出了裡面的白色信紙。
內容只有短短一句話——晚七點,明珠大酒店見,一個人來。
……
智衡六點半就到了明珠大酒店,為了不引人矚目,他並沒有站在酒店大門口等,而是去了酒店對面的一家書店,一邊假意看書,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對面的酒店。
大約七點的時候,一位身穿淺色風衣的女人從酒店裡面走了出來。由於離得太遠,智衡看不清她的臉,但是透過身材和走路的姿態判斷,他確定她就是顧文熙。
看見到她的一瞬間他的眼圈就紅了,剛要從書店裡面衝出去找她,手機卻突然響了,與此同時,他看到馬路對面的她正舉著手機,所以就強制自己壓下了心頭那股想要去找她的衝動,接通了電話。
「喂,智衡?」
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智衡就崩潰了,半個月以來積壓在自己心頭的委屈和絕望瞬間就爆發了。站在書店裡,直愣愣的看著對面的她,啞著嗓子,委屈又憤怒的質問:「你去哪了?」
「我在執行任務。」她的聲音中也帶上了哽咽,「我好想你。」
智衡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急切道:「我能過去找你麼?」
她決然說道:「不行。季小唐就在大廳,你過來他會發現。」
聽到「季小唐」三個字後,智衡瞬間就慌了:「你到底在執行什麼任務?」
「你別問這麼多了,對你沒好處。」說完,她突然哭了,泣聲哀求道,「你能帶我走麼?我不想執行任務了,我想和你走,你帶我走吧智衡。」
智衡毫不猶豫:「我帶你走,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