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衡這才徹底明白顧文熙的意圖,佩服她反應迅速的同時,瞬間進入了角色中,急切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麼?」
顧文熙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鬆手!」
看她態度如此「決絕」,智衡嘆了口氣,被逼無奈似的鬆開了她的手。顧文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負氣似的轉身走了,沒過多久就消失在了巷子裡。整個過程中,趙謙一直倚在酒吧後門旁看戲。顧文熙走了之後,智衡也沒搭理他,疲憊不堪的抵在牆上,從煙盒裡抽出來了一支煙,俯身叼在了嘴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擦燃了打火機,略一低頭,將菸頭對準了火焰,點燃了那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從高中戒菸到現在,他已經好多年沒吸菸了,現在猛地來了這麼一口,還被嗆了一下,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趙謙見狀輕笑著來到了他的身邊,揶揄道:「你不是不抽菸麼?」
智衡緩了一會兒才說道:「原來戒了。」隨後他將煙盒遞給了趙謙,「來一根?」
趙謙也沒客氣,直接從裡面抽出來了一根,智衡配合的將打火機擦燃了,幫他點上了那根煙。
趙謙也靠在了牆上,深吸了一口,又嫻熟的將煙霧吐了出來,扭臉看著智衡,挑著眉頭問:「怎麼現在又開始吸了?」
智衡:「心煩。」
趙謙不屑一笑:「因為女人?」
智衡:「恩。」
趙謙嘲諷道:「我他媽還當你多深情呢,看不出來還有這麼一手。」
智衡沒理他,一言不發的吸了幾口煙,彈了一次菸灰後,反過來問道:「你他媽能不明白?」
趙謙笑了:「怎麼不明白?男人麼,都喜歡女人,但是天下女人這麼多,怎麼可能只喜歡一個?那還是男人麼?」
智衡苦笑了一下,嘆道:「還是兄弟你懂啊。」
趙謙問:「你女朋友今天是來捉姦的?」
「前女友,剛分。」智衡擺出了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嘆氣似的將煙霧吐了出來,「她人比較正,我渾,不是一路人,她總想把我往正道上拉,但我死不悔改。」
趙謙像是過來人一樣點評道:「那你倆註定長不了。」
「可不是麼。」智衡自嘲一笑,沉默片刻,嗓音疲倦的說道,「其實她今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倆要結束了。」
趙謙:「為什麼?」
智衡又苦笑了一下,隨後側頭盯著趙謙,啞著嗓子說道:「因為我以前吸過。」
趙謙震驚了。
智衡沒有立即說話,故意吊著趙謙的胃口,不慌不忙將剩下的半根煙抽完了,又從煙盒裡抽出來一根新的叼在了嘴上,點燃,深吸長吐,回憶似的緩緩說道:「在哈爾濱,吸的就是『消愁』。」
趙謙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那你他媽剛才在包廂裡還裝無辜?」
智衡:「我他媽是無辜麼?我他媽是震驚,誰知道西輔竟然也有消愁。」
趙謙冷哼了一聲:「廢話,海洛因還全世界流通呢。」
智衡笑了一下:「你說的也沒錯。」
「怪不得你前女友說我們是社會敗類呢,合著你也有前科。」趙謙原本對智衡有所提防,但聽他這麼說之後,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那點戒備心也就消失無蹤了,隨後又問道,「你是怎麼跟那個迎賓混一起的?下手真快。」
「她來面試那天認識的,我就喜歡她身上那股野勁兒。算了不提了,這個八成也要完。」智衡嘆了口氣,又開始沉默不語的抽菸。
趙謙見狀勸道:「我艹不就是倆妞麼,你至於?」
智衡:「至於。」
趙謙:「還真他媽是個多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