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生跟何邈兩個人,在沈家的大門口,跟保鏢打了一架,兩個人都帶了彩受了傷。
何邈一臉的頹喪:“真沒想到,老爺子這麼不講道理,竟然連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邵嶸謙臉上也捱了一拳,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腳步多少有些氣急敗壞,在走到銀色的保時捷旁才停下來。
“何總接下來想怎麼辦?”邵嶸謙明顯情緒不太好,說話的聲音都略顯冷漠。
何邈抹了下嘴角的血,手裡拎著西裝外套,一臉的無可奈何:“事已至此,我也就只能妥協屈服了,畢竟,在這個地方,還沒有人能撼動老爺子的權威。”
“嗯,有事聯絡吧。”邵嶸謙見何邈認慫了,也不再多說了。
何邈卻有些擔心他,沒急著走,而是問道:“沈老爺子鬧了這麼一出,你想怎麼善後?”
“看他還會不會出手,當局那邊的意思是要把礦場全部收回,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老爺子的意思。”邵嶸謙說。
“邵氏在這邊主要靠礦業,如果礦產全部查封的話,那豈不是損失慘重?”何邈一臉擔憂。
邵先生闔了闔眸子,似乎有些無奈:“損失是小,現在他扣著我妻子不放才真正的傷腦筋。”
“小魚聰明伶俐,應該能想辦法逃出來的,你也別太擔心。”何邈安慰。
邵嶸謙微微頷首:“但願如此。”
何邈抬起手,跟邵嶸謙握了握:“祝你好運,有事隨時聯絡。”
邵先生站在車子邊沒動,而是目送著何邈上了車子離開,這才轉頭看向候在車子旁的席遇:“回酒店。”
“少夫人……”席遇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沈家大門的方向。
早就料到了邵先生跟何邈會分道揚鑣,席遇特意派了車子過來,現在看來,在沈家肯定是沒吃到好果子。
“先回去再說。”邵先生嗓音低低的說了句,似乎掩飾著不易察覺的無奈,俯身坐進了車子裡。
席遇安排了幾十個保鏢保護邵嶸謙,車子也好幾輛,同時消失在了沈家大門口,這時,一個穿著夾克,帶著禮帽和口罩的男人,才從旁邊的草叢中出來,一邊拍著身上的乾草,一邊摸了手機出來,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邵先生的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席遇快速下車為邵先生拉開了車門,酒店的侍應生都被隔絕在了保鏢之外,生怕會有人會鑽了縫隙,對邵先生不軌。
只是,邵先生才剛下車,一群穿著普通衣服的民眾忽然衝了出來,舉著橫幅,大聲朝著邵先生謾罵,有一些人還在用國語罵人,還有很多新聞媒體跟著一起過來,閃光燈不斷地在拍。
席遇一早就安排妥當,只酒店的保安便把那些人隔絕在了酒店外面,保鏢則護送著邵嶸謙進了酒店裡面。
“邵先生。”
邵嶸謙才走了幾步,便聽到一個蹩腳的聲音喊他,順著聲音看去,一個鬍子花白,看著五六十歲的外國男人,正戴著墨鏡笑眯眯的朝著他走過來。
演了這麼半天的戲,魚兒終於上鉤了。
邵嶸謙不動聲色,只微微停了停腳步,墨色的眸子瞥了對方一眼,便繼續朝著電梯走。
對方只有一個人,沒有帶隨從和保鏢,看樣子,已經在這裡恭候邵先生多時了。
自然,邵先生對這個人並不陌生,僅次於沈老爺子的二把手亨利,掌握著歐洲經濟命脈的人,即便打扮的低調,可身上的那股氣勢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邵先生,怎麼,不認識我嗎?”亨利追了上來,用英文朝著邵先生問道。
邵先生這才停住了腳步,仔細的打量著亨利:“您是……”
男人摘了墨鏡,朝著邵嶸謙伸出了手:“亨利,想必邵先生是聽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