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雅是真的動氣了,原本她就擔心喬興海會兇女兒,現在居然連棍子都用上了,以前指不定都是怎麼教育女兒的。
再說,這件事情女兒原本就受盡了委屈,他還吹鬍子瞪眼的動棍子,她更替女兒委屈了。
“你怎麼答應我的,說好了不罵女兒,現在連棍子都用上了……”沈恩雅話說到一半,臉色忽然變了。
她蔥白一樣的雙手忽然捂住了胸口,眨眼的功夫,額頭便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就連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
“小雅?”喬興海趕忙扶住了沈恩雅的肩膀,蹲下身子,另外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小雅,彆著急,放鬆……”
“啊!”
喬興海的話沒說完,坐在床尾凳的沈恩雅忽然怒吼了一聲,身體裡的力量像是一股腦爆發了出來,將喬興海一個大男人都推倒在了地上。
之前孟興存已經細緻的講述了沈恩雅的病情,喬興海知道她是要發病了,也知道她每發病一次,對身體的損傷都是極大的。
砰!
沈恩雅像是失去了意識一樣,瘋狂的摔著房間裡的陳設,原本擺在壁櫥上的青花瓷瓶,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沈恩雅似乎覺得還不夠,俯身從地上撿起碎瓷片,直接朝著自己的手腕去劃,喬興海眼疾手快,趕忙握住了沈恩雅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去搶她手中的碎瓷片。
“小雅,你冷靜一點,你看看我是……”
喬興海的話沒說完,沈恩雅便毫不留情的揮開了他,連著手裡的碎瓷片劃在了喬興海的手臂上,隔著襯衣都將手臂劃開了一道血口子,鮮血瞬間淌了出來,順著手臂一直滴到地上。
沈恩雅完全不顧及喬興海,完全就是個瘋子,再一次舉起碎瓷片朝著自己脖子割,眼看著就要落下的時候,喬興海再次握住了她的手,連著碎瓷片一起,緊緊地攥在了掌心,鮮血順著手指縫一直的滲了出來。
“小雅,你看看我是誰!你清醒清醒!”喬興海拼盡全力想要喚醒沈恩雅的意識,只是,沈恩雅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表情呆滯的盯著他,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小雅,我是興海,小魚也在外面,你冷靜一下,不要嚇到小魚好不好?”喬興海見沈恩雅沒再繼續動作,放柔了聲音安慰。
只是,話音還沒落,沈恩雅忽然用力甩開了喬興海,碎瓷片就那樣扎進了喬興海的掌心,他人也跟著摔在了地上。
這是第一次,喬興海見到沈恩雅犯病,心裡的痛遠比身上的痛來的劇烈的多。
他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聯絡了沈晏禮,然後繼續阻止沈恩雅傷害她自己。
幸好喬二小姐害怕捱揍,早早地溜去了邵公館,才沒發現沈恩雅生病的事情。
邵公館大多數的傭人都回家過年了,只留下一些想要賺三倍薪水的,自然比平時清淨。
喬二小姐是本著給邵先生驚喜的心情,自己打車過來的,只是計程車到了門口便進不去了,她沒辦法只能聯絡李行。
說好的驚喜,也全部泡了湯,換好拖鞋進去,邵先生果然就在客廳的沙發等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好像一早就知道她會來似的。
喬二小姐瞥了他一眼,忽然就意興闌珊了,自己窩到了距離邵先生最遠的沙發上,然後悶悶不樂的嘟著小嘴兒。
自然,喬二小姐跑來邵公館,也不是純粹的想給邵先生一個驚喜,而是跑過來求助的。
邵先生一早就接到了沈恩雅的電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已經跟柳女士談過了。
對於小狐狸崽子的身世,邵先生已經跟柳女士解釋的一清二楚了,有了沈家小殿下這張身份王牌,柳女士就算是不喜歡小朋友,也勉為其難的同意他們交往了。
畢竟,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