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興海雖然極力掩飾,可他手掌和手心的傷做不得假,又在顯眼的地方,怎麼可能瞞得住沈恩雅。
只是都是念著彼此的人,沈恩雅看穿了也沒有說穿,生怕喬興海會擔心自己。
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女兒把婚事搞定,所以吃過早餐,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便坐車去了邵家老宅。
之前雖然口頭上提了要來拜訪,可喬興海還是差人送了拜帖,很是鄭重。
柳女士也沒閒著,一家人忙了一整個除夕夜,一直到初一上午八點多鐘,才算把邵家老宅收拾停當。
在柳女士看來,即便收拾成這樣,也不足以迎接沈恩雅跟喬興海的拜訪,如果不是在過年,就連院子裡的花草都是要重新栽種的。
這邊兩家的家長熱情的會面,那邊邵先生接到沈晏禮的電話,希望他能帶喬二小姐離開港區一段時間,最好也不要回京市。
他們要趁著兩個人不在的這幾天,把婚事敲定下來,最好是連日期細節都定下來。
自然,這些都是基於大家還不知道喬二小姐懷孕的事情。
按照往年的安排,年初一邵先生是要拜訪港區這邊一些比較重要的人物,等年初二再拜訪內地一些交好的朋友或者長輩,比如說傅硯辭。
可今年情況特殊,只能臨時變了行程,改道去歐洲談一樁生意,是喬二小姐的強項,與網路科技有關。
坐上飛往歐洲的商務航班,喬二小姐還在不放心:“除夕就沒陪老喬,初一又不回去,他又在異地他鄉,老喬會不會有點兒慘?”
邵先生瞥了眼湊在自己跟前的小狐狸崽子,將手中的平板放在一旁的桌板上,好整以暇的反問:“你覺得,喬叔叔現在很想見你?”
喬二小姐眨巴兩下眼睛:“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邵先生諱莫如深,隨手又拿起桌上的平板,繼續認真的處理工作,只留下喬二小姐一臉狐疑的皺著眉頭。
喬二小姐腦子轉的快,一下子就想到了沈恩雅身上,現在連邵嶸謙都覺得,老喬是重色輕女了。
所以,他跟那位petti公主肯定是關係匪淺了。
也不知道當年是怎麼樣的情況,老喬沒能跟沈恩雅在一起,而是娶了她媽媽。
想起媽媽,喬二小姐心裡又是一陣難過,如果沈晏禮沒有騙她,如果老喬知道了實情,不知道又要作何感想。
會原諒她嗎?還是會繼續記恨她。
這麼多年了,她從來不敢在老喬面前提起媽媽,生怕他會生氣甚至發火,可是,如果實情真的像是沈晏禮說的那樣,那她媽媽也是無辜的,她是不應該被人痛恨的。
想到這裡,喬二小姐心裡一陣失落,連狐狸眸中的光彩都消失了,只悶悶的坐在座椅上,看著外面不見邊際的雲海。
她正發呆著,一封紅包慢慢悠悠的飄到了她面前,很厚的一封,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
原本還悶悶不樂的人,硬是被紅包‘逼’出了一個笑容:“給我的嗎?”
“拜了年才是你的。”邵先生故意逗引著她轉過頭,又把紅包揣回了懷裡,眉梢眼角帶笑的望著她。
喬二小姐最會說吉祥話了,清了清嗓子,又扯了扯黃色泡泡棉襖的衣襬,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才開腔:“新的一年,祝邵先生恭喜發財!”
話說完,喬二小姐立刻把小手兒捧成掌,伸到邵先生面前:“紅包紅包!”
“就這麼簡單?”邵先生似乎有些不滿,寬厚的大手壓著黑色西裝的衣襟,把紅包護的死死的。
之前的許多年,邵先生也會準備幾封紅包,誰家的小孩子給他拜年了,他便送一封出去。
今年不用去應酬,全都在電話裡拜了年,他便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