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是臨時過來度假區這邊的,下面的人根本沒時間準備,招待貴客又不能馬虎潦草,只能抓緊時間派人從附近搞一些嚐鮮的東西。
可又是大冬天的,新鮮的瓜果蔬菜都是大棚裡過來的,怕是這些含著金湯勺的太子爺們吃不慣,愁的主廚抓耳撓腮,最後沒辦法,只能做了一桌海鮮宴。
晚飯開席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鐘了,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傅硯辭是簡單用過晚餐的,此刻只是陪著邵嶸謙和喬夢魚,還有專程特意風塵僕僕趕過來的宋聞笙。
宋聞笙是專程從港區過來的,他是風月場的常客,圈子裡有個風吹草動,立刻就能鑽進他的耳朵。
這不,跟傅硯辭通了個電話,就立刻乘著私人直升機趕了過來,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盯著邵嶸謙和喬夢魚兩個人。
“分手的我見多了,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坐一起吃飯的,確實不多。”宋聞笙笑的鬼精鬼精的,褐色的高領毛衣遮擋著細白的面板,袖子卻擼起到了臂彎的位置。
餐廳不大,是圓形的八仙桌,他們一共五個人,倒也顯得寬敞。
城府頗深的傅硯辭和邵嶸謙根本不搭話,擺明了宋聞笙就是來套話的,指不定是受了誰的意。
宋聞笙這小子吃喝玩樂慣了,自然,為了錢出賣兄弟這種事情,他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整張桌子,就只有趙知溪一個單純的,不解的盯著宋聞笙:“分手了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吃飯?”
“小孩子別多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宋聞笙朝著趙知溪神秘的笑。
“見到稍微年輕的女孩子,就叫人家小孩子,這是你們撩騷女孩子的套路嗎?”趙知溪才不吃宋聞笙那一套。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旁邊氣壓低沉,只顧垂著眸子吃飯的兩個人,表情明顯有了微妙的變化。
喬二小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邵先生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還說什麼‘大喜日子,不宜見血’,上來就裝狠耍酷的,竟然是居心不良。
自然,邵先生哪裡有那樣的閒情逸致,跟素未謀面的小女孩兒動歪心思,他開始也是實打實的認為她小,現在被這麼一說,倒是顯得他別有居心似的。
“你這妹妹仔倒是有趣,你看著有十八了嗎,不叫小孩子叫什麼?”宋聞笙忽然來了興致,他覺得傅硯辭身邊的妹妹仔,比邵嶸謙身邊的妹妹仔有趣。
更重要的是,傅硯辭身邊的妹妹仔是單身,名花沒有主。
“呵呵!”趙知溪冷笑兩聲,然後挺了挺胸脯,表情義正詞嚴的,“本人今年剛好十八,法定意義上的成年人!”
“呦,真成年啦?”宋聞笙喜出望外,心裡開始躍躍欲試了,“成年人可不能喝飲料了,得喝酒!”
宋聞笙給自己定了個不成文的規定,十八歲以下的女孩子絕不染指,但只要滿了十八歲,那大家就都是成年人,別說誰的年紀更小一點誰更大一點,在他這兒,沒有任何意義。
說著話,宋聞笙已經拿起了裝著白酒的玻璃酒器,俯身要給趙知溪倒酒,可身子才傾過去,一隻大手忽然覆在了趙知溪面前的杯子上。
宋聞笙立刻收住動作,這才沒把酒直接倒在傅硯辭手背上,他蹙起眉頭,不滿的嚷嚷:“辭哥,你幹嘛呀!”
“她不喝酒。”傅硯辭嗓音溫潤,卻不容置疑。
傅硯辭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餐廳暖氣開得足,脖頸的兩顆釦子都是鬆開的,露出裡面大片的白色面板。
宋聞笙不高興了,嘟著嘴:“少喝一點兒沒事的。”
“我能喝。”趙知溪也插了話,硬是握住傅硯辭修長的手指,把他的大手給扯到了一旁。
趙知溪早就想喝酒了,人家古書上都說了,酒又名解憂,風味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