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部長那邊通好氣了,下週他壽宴,請帖晚點給你送過去。”楊辰東又說。
楊辰東的叔叔在京市身居要職,邵嶸謙手頭的一個專案,剛好需要過他的手,楊辰東不過是牽個線搭個橋。
在港區,能得邵嶸謙一個人情,抵得上一張免死金牌了。
畢竟,做賭場這一行,終究是沒表面上那麼幹淨。
“多謝。”邵嶸謙說話的空檔,宋聞笙忽然驚喜一笑,“胡了!”
不用邵嶸謙親自給籌碼,一旁服務的馮情便動作專業熟練的將籌碼給付清楚,並嗓音甜美的提醒:“宋先生十三么,每家九百萬。”
“辭哥來了港區也不一起過來消遣,三缺一的麻將真沒勁兒!”宋聞笙贏了錢也不高興。
他的話音不落,包間門口忽然傳來禮貌均勻的敲門聲。
咚咚咚,有規律的三下。
邵嶸謙下意識蹙眉,不等他細想,學生妹打扮的小朋友便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各位老闆……”
喬夢魚臉上帶著標準的笑容,剛要點頭哈腰,視線就跟邵嶸謙的碰到了一起,她整個人都傻了,提前編排好的臺詞硬是卡殼了。
“東哥,原來你安排人了呀,我就說三缺一的麻將沒法打!”宋聞笙笑呵呵的說完,又朝著喬夢魚招手,“快過來,等你半天了!”
喬夢魚一臉懵,沒聽懂宋聞笙的粵語,完全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心說,邵嶸謙怎麼會在這裡!
“等著請你麼?”邵嶸謙嗓音低低沉沉,陰晦難辨的開口,他的視線從喬夢魚的頭髮絲打量到腳後跟,原本散漫不羈的眸子,倏地陰沉了下來。
連著周遭的空氣都跟著降溫,空間內氣壓明顯的降低。
楊辰東精於人情,一看這架勢,即便喬夢魚不是他安排的,也得硬著頭皮拿出老闆架勢了。
“快過來坐,別讓邵先生和宋先生久等。”楊辰東說。
喬夢魚只聽懂了邵嶸謙的話,因為他沒說粵語,大致猜到了他們的意思,心說,你看姑奶奶像是來跟你們打麻將的麼!
心裡腹誹,可小腿卻很聽話的走了過去,拉開唯一空著的椅子坐了下來。
在場的四個人,除了邵嶸謙,她一個也不認識。
但是,她見過馮情的照片,知道旁邊伺候著的,就是楊辰東的情兒馮情。
所以,剩下兩個人,應該有一個是楊辰東,另外一個想來也是豪門闊少吧。
她漫不經心的出神,牌局卻很快開始,壓根不會打麻將的人,就只能摸牌出牌。
邵嶸謙就坐在她對面,即使不抬頭,也能感覺到他凌人的氣勢,喬夢魚忍不住在心底哀嚎,項鍊啊項鍊,咱們就這麼沒緣分嗎!
當著邵嶸謙的面兒,她壓根兒沒機會問馮情買項鍊。
就在她出神的空檔,不知道隨手扔出去個什麼牌,就聽沉沉啞啞的嗓音響起:“胡了。”
旁邊馮情立刻報出胡的什麼牌,輸贏金額多少。
喬夢魚一心都在項鍊上,壓根兒沒用心聽,很快新的一局又開始了。
她在心裡唉唉嘆氣,就聽旁邊宋聞笙開口了:“謙哥,你要是去了京市,是不是就長期駐紮在那邊了?”
“偶爾會回來。”邵嶸謙不疾不徐的回。
“你本來一年到頭就全世界各地跑,現在好了,見面的機會更少了。”宋聞笙有些捨不得。
喬夢魚伸著耳朵聽他們聊什麼,可全都是粵語,她一句都沒聽明白,也不知道邵嶸謙這麼一個大忙人,怎麼會跑過來打麻將。
總之,她已經做好了去給JACK負荊請罪的打算。
聽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喬夢魚開始犯困,隨手抽了張牌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