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魚雖然插科打諢不好惹,可做事卻不是不過腦子。
潑楊懷禮酒這件事兒,她是在心裡滾了好幾個滾的。
首先楊懷禮雖然手握重權,可畢竟身份地位有限,不是不能善後。
其次,她不鬧一鬧,喬老二就會一直把她當交際花,應酬各種不要臉的老男人。
知道她的厲害了,喬老二下次再拉她應酬,也要思考再三了。
所以,再三權衡之下,她才做出剛剛的舉動。
“喬夢魚,你瘋了嗎!”喬興存第一個坐不住了,疾言厲色的怒吼,“趕緊給楊部長賠罪!”
旁邊有眼力勁兒的服務員,已經拿了毛巾給楊懷禮,幫他清理好了身上的酒漬。
來參加壽宴的,全都是京市的權貴,此刻正看著他們這邊,壓低聲音議論著什麼。
楊懷禮冷著臉,他還沒丟過這麼大的臉,今天如果不立立威,怕是沒臉在京市混下去。
“老喬,你這是什麼意思?”楊懷禮不直接針對喬夢魚,只向喬興存發難。
畢竟,以他的身份,不能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喬興存立刻賠不是:“楊部長息怒,這丫頭抽風呢,跟我鬧了點彆扭,沒想到她敢這麼胡作非為。”
一句話,喬興存便把楊懷禮摘乾淨了,說明喬夢魚發飆,是在跟他慪氣,與楊懷禮的人品無關。
楊懷禮臉色稍霽:“你作為長輩,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讓孩子覺得委屈。”
意思很明白,調教好了你侄女再來陪我,鬧得這麼難看,誰都不好收場。
“是是是。”喬興存跟楊懷禮陪完笑臉,又朝著喬夢魚嚷嚷,“還不快給楊部長賠罪!看我回去不告訴你父親!”
赤裸裸的拿她父親威脅,明知道她父親身體不好,喬老二就是故意的。
對於她父親,喬夢魚一向都是投鼠忌器的。
剛剛鬧也鬧過了,喬興存也知道她的意思,該往回收的話,還是要說的。
場面上過得去,大家才能都過得去,喬夢魚不是不識抬舉的。
“楊部長,對不起。”喬夢魚雖然說著軟話,可語氣卻不怎麼好。
楊懷禮眯著色眯眯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喬夢魚:“老喬畢竟是你長輩,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的。”
楊懷禮話來話外還是想要喬夢魚,喬興存卻有些犯難了,他不是不捨得把喬夢魚嫁給楊懷禮,而是喬夢魚的莽勁兒,他怕喬夢魚會壞他的事兒。
就像是剛剛,如果不是他反應快,怕是要捅大簍子了。
楊懷禮見喬興存不表態,索性直接說道:“這樣,二小姐,你跟我過來一下,我跟你好好聊一聊。”
楊懷禮是真的忍不住,誰讓這位喬二小姐這麼絕色呢,看著都讓人垂涎欲滴。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楊懷禮什麼意思。
喬興存趕鴨子上架,朝著喬夢魚使眼色:“還不快過去,好好給楊部長賠罪!”
楊懷禮已經起身了,喬夢魚卻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不動,一雙狡黠的狐狸眸閃著幽光,不知道又在憋什麼壞。
氣氛一下就僵在了這裡。
下面的人忍不住小聲議論。
“剛剛被潑完酒,楊部長就迫不及待要調教,還真是猴急。”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吃相一向難看,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
“可你也別忘了,這位喬二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
“再不省油能怎麼樣,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
就在窸窸窣窣的低語聲中,一個討好的聲音打破了僵局:“楊部長,小魚年紀小不懂事,我回頭教育她,您可千萬別動怒!”
唐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