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俞靈兒被一個小姑娘纏上了。是霍姨的小女兒,名叫陸意濃,一雙眼睛圓圓的亮亮的像她和哥哥在小緋村養得小兔子。
那兩隻白兔在半路上生了一堆小兔子,沒辦法,只得挑了其中兩隻小的帶回去養,其餘兔子都放生了。
她面露微笑聽女孩兒講話,但是對面那些少年們熾熱的打量過於直白,俞靈兒想忽視都難,臉都快笑僵硬了。不知看到了什麼,陸意濃突然回頭對她道:“靈兒姐姐,我們出去轉轉吧!這裡太悶了。。”
她求之不得,連忙拉著少女的手出去透氣,對方也很高興的回握,嘴裡還一直叫她姐姐,看著她圓潤可愛的小臉蛋,俞靈兒不由得想,雖然是兄妹,但是妹妹可比哥哥可愛多了!
兩個人慢悠悠走在宮道上,不知不覺又拐進了後花園,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她們一邊聊天一邊閒逛,少女銀鈴般的笑聲脆生生的,聽著就讓人高興。
走到假山前的時候,剛剛還一臉開心的陸意濃突然痛苦地捂住肚子,嘴裡哎呦哎呦直叫喚,“肚子好疼啊哎喲!不行了靈兒姐姐!你在這等我片刻,我。。我去趟淨房!”
俞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少女便一溜煙跑得不見了,速度之快讓她瞠目結舌。她“哎哎”兩聲,少女的身影很快就不見了,只得靜靜站在假山前慢慢等陸意濃回來。
等著等著,肚子突然傳來陣痛,下身也有一股黏膩的東西滑出,立馬打溼了裡面薄薄的褻褲,俞靈兒暗叫不好,這幾日正是例假來的時候,她出門忘記做防護了,沒想到現在這個時刻突然來了!還是在前後都無人的地方。下身的血水一股一股溢位,今天的量怎麼這麼大!她甚至還沒有邁開步子,就已經感覺到了屁股後的濡溼。
這怎麼辦?!總不能帶著一屁股血出去見人吧!俞靈兒緩慢挪動步伐,打算去淨房找陸意濃,讓她去尋蓮花給自己準備換洗衣物。
姿勢怪異的挪了兩步,俞靈兒心叫倒黴。前面的岔路口卻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白色的錦袍,側臉疏朗俊逸,眉目間帶著一股桀驁不馴之意,正是她討厭的陸應淮!
他正站在那裡,似乎在辨別該往哪邊走,側臉對著自己,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人。
俞靈兒站在原地不敢動了,想起他那日的嘲諷,生怕他發現自己的糗狀然後嘲笑自己。脊背緊緊貼住崎嶇不平的假山,血還在一股股湧出來,那些粘稠的溫熱的血沾在她的腿間,讓她有一種尿了褲子的羞恥感,尤其在這種隨時可能被討厭的人發現的情況下。
陸應淮漫無目的的逛了半天,不知不覺又逛到了和俞靈兒呆過的小花園裡面了。下了一場極冷的雪,花園裡隨處都是枯木,那些嬌貴的菊花早被太監們搬到暖房裡去,安安逸逸地生長綻放,供他們的主子心血來潮欣賞。
皇宮就是好啊,這麼多人伺候,連冬日都能見到花朵盛開的景象,可是他那位俊逸非凡的伯父,早就不知道被丟在哪處雪地,掩蓋在堅硬冰冷的泥土裡了。
陸應淮站在原地冷笑一聲,他們陸家不為皇帝所喜,在朝中並不是紅人,但是因為有皇后在,到也不算遭到冷待。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雖然他知道,這八成是那個皇后求來的,畢竟搶了皇帝的女人,不株連九族都算不錯了。
冬日正午,所有人都在宴會上,他站在草木枯敗、黯淡無聲的花園裡,突然想到了那個倔強的少女,她一雙眸子清冷冷的,黑白分明,彷彿要從你眼睛看到你心裡去。她的儀態學得不算好,但是看得出來費了很多努力,聲音細小卻還直直挺著脖子反擊。
那段白皙的纖長的脖頸,瘦弱地可以被他一把握住,但是卻堅韌地猶如蒲草。
右側,一抹綠意滑過他的眼角,陸應淮一驚,向右看去,那個剛剛還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