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試驗一種新配製出的香粉。”顏姑娘說著,眸中泛起蒼涼之色:“我最好的朋友,珠兒……她之前就被送過去試香。後來,便不知所蹤。所以……我逃了出來。”
“那些人也是月華門的人?”
“嗯,他們要將我捉回去。”
夏憐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給你們試的,是什麼香?”
顏姑娘搖頭。夏憐心中有些失望,不過也並未表現在臉上,只是淡淡“哦”了一句。
“對了。”
夏憐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紙上畫著一個同心圓——是一個黑色小圓疊加在一個紅色大圓之上。
這是那把傘轉動起來時出現的圖案,她謄在了紙上。她想看看,這位顏姑娘究竟知不知道這個東西。
“這……你怎麼會見過?!”
顏姑娘看了一眼紙上的圖案,立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你到底是誰?!”
夏憐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迫不及待追問道:“顏姑娘,你認得這圖案?”
顏姑娘有些遲疑,不過因為剛剛夏憐救了她,加之她逃走的舉動已經算是背叛了月華門,所以猶豫了片刻,她還是低聲說道:“這是……月華門的禁地。那裡不允許任何弟子進入,而那扇鎖著的大門上繪著的標誌……便是你手頭這張紙上的圖案。”
……
千機樓,客人已經越來越多。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彼此交談起來。
當秦青墨帶著一個年輕少年進來的時候,房間中的人有一瞬間的靜默。
特別是烈天英,因為他剛剛還判斷,這次來的人一定是老秦——也就是秦青墨的父親。
卻不料,這一次,秦青墨直接自己來了。
他身後跟著的人相貌平平,應該是他的親信。烈天英往那少年身上淡淡掃了一眼,只見他眼裡似乎帶著淡淡的侷促和緊張。似乎是個新來的?
“烈當家,晚輩久仰大名。”
“哪裡哪裡,秦公子才當真是人中龍鳳。”
二人寒暄了幾句客套話,與其他客人並無不同。烈天英也沒有問為什麼這一次來的人是他而不是他父親——這沒什麼意義。
每一年,總會有些幫派,來的是新人。有些是原先老大的手下,有些則是仇敵——滅了他的勢力,自己就是新的老大。
道上的事,自家只管自家,別家的無權干涉。
秦青墨落座以後,轉過頭對身後的少年低聲說道:“不必緊張,今日你不是重點,熟悉一下環境便好。”
少年點了點頭。
“另外……”秦青墨頓了頓,又道:“九爺的易容術從來沒有被任何人識破過,你大可以放心,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身後的人這才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位侷促不安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夏文。秦青墨告訴他,若要從夏意手中接過夏家的所有勢力,那麼他就要熟悉這種場合,要對在座的其他勢力和處事風格瞭如指掌。作為一派勢力的當家人,不是小孩子辦家家酒那麼簡單。
這些夏文都懂。可進來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被屋內人的氣場所壓制。
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過血的,所以,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對於青澀的夏文而言,未免有些太過逼人。
不過好在,這次他假扮成秦青墨的跟班,可以先適應一下。
侍女給新來的客人倒茶。從始至終她還是一直低著頭。她的年紀也不大,所以她和夏文一樣,對於這種場合感覺到很不自在,有如芒刺在背。她在給他們倒水的時候,小手都忍不住在抖,可是她又不敢讓自己表現太得糟糕,因為若是惹怒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