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砸到頭上,阿吉呆呆問道:「你和季悔說了?一字不落的說了?」
司琴心裡一咯噔:「不能說嗎?」
阿吉揚天呼了聲老天爺,在司琴的忐忑中把內裡的話解釋了一遍,話落,兩人的臉早已通紅一片,不敢再看對方。
司琴雖是個膽大的,現如今也不敢去見齊玉,餘光瞧見油紙包,再回想阿吉剛才說的杏幹,少見的聰明瞭一回,想著怕不是姑爺知道季悔是少爺了。
忙把手中的藥碗和油紙包塞到阿吉手中:「你去給姑爺吧!」
一碗藥成了燙手山芋,季子漠摸著鼻子回房把羞於見人的齊玉哄了好久,舉手發誓以後不在衣服外留下痕跡。
季子漠想,也就是剛和好比較好哄,若是以往,齊玉估計要動手。
夜已深,齊玉修長的手指在臉上按動遊走,季子漠站在一旁好奇不已。
燭光如星光蒙紗,折射著曖昧的線條,季子漠想過無數次的容顏一點點展露,變成日思夜想的那張臉。
無需隱藏,齊玉恢復原本模樣,腰背筆直,一舉一動帶著優雅。
用溫水洗了容顏,齊玉有些忐忑,面對季子漠的打量道:「是不是老了很多?」
成婚時二十有二,現在已快到二十六,齊玉想,他已老的厲害。
第108章
因整日帶著蟬翼,齊玉的面板比以往更白皙,只顯得有些蒼白的不正常,季子漠小心翼翼靠近,小心翼翼的撫上他的側臉。
從額頭開始,在他臉上吻了一遍又一遍。
「這幾日我親遍了你的全身,臉上除了唇再未動其他。」
這些細節齊玉未曾留意,此刻說破讓他紅了眼。
「齊玉,你是我的。」季子漠捧著他的臉,一遍遍吻著一遍遍說著。
齊玉閉著眼承受,一遍遍的回他:「我是你的。」
「以後不準再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受不了這樣的結論。」
季子漠聲音發顫,彷彿回到了臨別的那晚,他哭的泣不成聲時。
齊玉後悔的淚落不止,邊回應著他,邊呢喃的回道:「這一生,你的道就是我的道,夫君,救人救世我跟你,殺人放火我跟你,我給你遞刀。」
鵝黃的紗幔被人放下,衣衫被褥皆被人從裡拋了出來。兩顆乾涸的心遇了甘霖,恢復了同一頻率的跳動。
季子漠不知道齊玉是否更愛他了,他知道自己更愛齊玉了,比在杏花村時更愛更愛。
自來軍隊演練也是有的,除了圍獵,最多是兩方合戰,六方合戰倒是從未曾有過。
季子漠領了差事日夜琢磨,白日裡在兵部就和兵部的人請教,腦中漸漸行成一個雛形。
一張白紙鋪滿了桌面,兵部眾人圍了一圈,個個皺了眉頭。
「是不是有些過於複雜了?」
「演練就打一場,誰贏誰就第一,你這又是守城又是奪旗的,一環套一環太過繞了。」
「還有你這也太過不公,六路情形差距太大,一二三四路靠山水有所倚靠,只要守兩面夾擊就可,五六路在中間四面都無遮擋,怎能有勝的可能。」
一個個否定的話在兵部響起,順帶著有熱心的還幫著出主意。
季子漠與他們討論到下值,依舊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圓月高掛,夜已深厚,季子漠站在桌前,把自己設計的六方合戰圖紙看了又看。
齊玉披了外袍下了床,輕著腳步走到季子漠身旁:「睡不著?」
房間只桌上點了一盞燈,齊玉剛剛睡醒,雙眸惺忪朦朧,臉上還帶著餘紅,季子漠在圓椅上坐下,把他攬到自己懷中。
下巴擱在齊玉肩上道:「兵部的人都說我這太過複雜,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