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硯終於還是捂住了她的嘴:「給你咬。」
情書其實忘了那件事了,她跟他說話現在都不過腦子的,反正就是些挑戰他底線的話,因為太安全,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口嗨會成真。
以至於情書根本沒想起來咬什麼。
身子被放倒,他俯身在她腰間,一手推開她襯衣,一手壓住她胯骨的時候,情書終於才驚呼了一聲:「啊……」
周祁硯抬眸,那眼神像某種冷血動物,冰冷、穿透力極強,帶著些微的壓迫感,手掌輕拍她的腰,意思是:不是你要的嗎?
情書的心跳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努力忽略掉他存在感極強的位置,強迫自己不要去腦補,。
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先吻了她,咬著面板上的軟肉,因為找不到著力點而遊移了幾下,嘴唇擦過她的面板,帶起陣陣的癢和麻。
情書覺得害怕,整個人像是突然漂浮在了虛空,抬手想抓他,卻只觸控到他的腦袋,於是手指忍不住插進他的發間,在他吮咬的片刻,收緊了手指。
「哥……」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是一種不安和迷茫。
周祁硯覺得自己實在經驗欠缺,也怕傷到她,花了不少時間才留下一點吻痕。
她已經因為羞恥快要熟透了。
周祁硯把她衣服拉下來,沒拉她起來,只是說了句:「沒太用力,估計很快就消了。」
情書抱枕捂著頭,悶聲應一句:「嗯。」
「你不許去紋身。」他提前打預防針,嫁入南極生物裙八八三〇其妻吾三陸,更新po文海棠廢文謹防她為了跟他湊情侶紋身,特意去紋他的名字。
情書果然不樂意,抱枕拉下來,皺著眉瞪他:「為什麼?」
憑什麼。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周祁硯表情嚴肅。
他知道她只是不安,他們和大多數的情侶都不同。
沒有循序漸進,沒有情感遞進,就好像一直都是兄妹,在某個時間節點突然轉到了情侶,她太急於證明他們是情侶了,那種迫切讓她反覆去刺探他的底線,去挑戰他意志力。
但她其實並沒有做好準備,他也根本沒有來得及處理任何後顧之憂,那種彷彿身處孤島,周圍無依無靠的感覺,讓他不忍心動她分毫,就好像始終保留一絲退路:如果最後實在不得已,她還可以退回去。
周祁硯起了身,去吧檯倒了杯水。
情書自己折起身,那點羞恥暫時被壓下,始終不能理解他的腦迴路,但隱約也有了幾分猜測,於是追在他身後:「你就是覺得我們可能走不到最後,戀愛談一談就好了,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就可以退後一步做兄妹,哪怕我再不情願。」
周祁硯仰著頭喝水,並不說話。
喝完水,他又回臥室,兀自換了套衣服,然後撥小段的電話:「你帶著行李去機場可以嗎?待會兒我送小書走。」
「啊……好。」小段滿口應著。
掛了電話,情書小聲問:「你晚上不開會了?」
「來得及。」周祁硯的話簡潔而冷靜,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說起來,情書確實沒見過他著急的樣子,他好像做什麼都遊刃有餘。
「哥……」情書有些不滿地說,「你不能這樣,我不要退路,我不要你始終給我留餘地,我不喜歡你這樣,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周祁硯換好衣服去了衛生間,他慢條斯理擠著牙膏,說一句:「我永遠都會為你留退路,永遠會給你留餘地,但我也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