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硯「嗯」了聲。
情書覺得自己情緒大概太沉重了,都有點影響到他了,他的語調都有些發沉,眉毛也不經意間蹙起來,低著頭一直在觀察她。
情書笑了笑,突然附耳說:「二樓轉角那個三面玻璃的異型房間好澀情啊。」
裡頭放了桌子和架子,靠窗的裝飾型臺階高度也特別合適,窗外是大片的湖和遠處的山脈,傍晚的太陽會從這裡穿過,這原本是個用來做茶室的觀景房。
周祁硯:「……」
他捏了下她的臉,故意逗她:「你要是想,我們現在可以去試試。」
他抬腕看錶,上午八點鐘。
「我今天晚上有個會,你有一整天的時間。」他表情認真。
情書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大白天的,雖然那邊外頭是大片的無人地,但莫名有種光天化日的感覺。
「我……開玩笑的。那麼硬,我膝蓋受不了。」
周祁硯敲她的腦袋:「就說你葉公好龍,好色是假的,我對你大概也沒那麼大吸引力。」
他低頭覷她,帶著點控訴的意味。
「激將法。」情書一副看穿他的樣子,「激我也沒用,我克服不了羞恥心,雖然這麼漂亮的房子,我也很想玷汙你一下。」
周祁硯挑了下眉,大概在說:好了你別說了,沒什麼說服力。
情書拉著他去洗漱,順便洗澡,然後突然把他按在浴缸裡親他的臉:「哥,待會兒你叫再大聲都沒用的,不會有人來救你,你就乖乖從了吧。」
周祁硯偏頭笑:「嗯,那你來。」
第046章
情書大體是個好學生, 假如宋嘉瀾是那種舉一反三甚至舉一反十的學神,宋嘉宜大概是那種有樣學樣深刻理解並實踐的務實型學生。
比如周祁硯喜歡接吻的時候掐她的腰,她也會學著動手動腳。
他喜歡的節奏, 她也會一比一復刻, 甚至一些不理解的行為, 她也會原模原樣學回去。
情書的面板很敏感,人又白,掐一掐就會紅,周祁硯有時惡趣味, 會挨著咬, 她身上就會一塊一塊地泛紅, 像密密麻麻的吻痕。
所以當宋情書在他身上啃來啃去遲遲不進入主題的時候,周祁硯就猜到她把這當做某種儀式感了。
情書確實不理解,以為可以獲得某種精神上的滿足, 可其實並沒有太明顯的作用, 而且他好像除了剛開始身體有點緊繃,之後也沒太大感覺, 情書有點失望,趴在他懷裡,小聲說:「哥……你好香。」
其實是好累,不想動了。
最開始就是一句緩解尷尬的話,後來就變成一種固定的沒話找話。
周祁硯掐住她的臉:「好了, 我知道你確實對我沒有什麼興趣了。」
情書瞬間精神:「我有。」
周祁硯低頭覷著她, 臉上彷彿寫著:哦,是嗎, 那證明給我看。
氣氛尷尬又微妙,像是進入到了某種幼稚園遊戲, 情書沒繃住,笑出聲,指尖輕刮他的嘴唇,湊上去吻他。
要怎麼證明愛呢?
好像不需要證明,愛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是本能,本能地去愛,本能地去感知。
但凡需要證明的愛,大概都是可有可無的愛吧。
周祁硯也沒再逗她,攬著她的腰,認認真真接了個吻。
仲冬的早晨,外頭雪花紛飛,室內溫暖潮濕又曖昧,情書起了一層薄汗,彎腰去尋屬於她的紋身,指尖輕輕摸過那細微的紋路,然後把他摸出了反應。
周祁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