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結滾動著,那深邃的眼眸彷彿在做著極力的壓抑,那心口自由的風彷彿在頃刻間被強而有力的鎖鏈捆綁著,哪還有往日那肆意瀟灑的模樣。
「我儘量。」
說著,他掐滅了千里傳音符,眼底露出了少有的迷惘。
他從儲物戒裡取出了龍玄靈參。
龍玄靈參:「!!!!!」
你打算憋死小爺是吧?
龍玄靈參氣得直跳腳,不滿的說道:「你怎麼回事呀?那儲物戒是靈植能夠待的地方嗎?你瞧瞧,我的葉子都要憋壞了!」
他不滿的抱怨著,他一屁股坐了下來,把根莖扎入了地下,重重吮吸了一口地下水,這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凌元」眼底寫滿了遲疑,「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了一件煩心事。」
龍玄靈參:「?????」
你說的人是不是自己呀?
龍玄靈參雙手環抱著,那羊角辮一翹一翹的,「好好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心魔跟龍玄靈參有很深的「革命友誼」,畢竟,這上千年來,龍玄靈參是龍窟裡唯一的活物。
「我那個朋友是被本體分離出來的心,只是別人都把他叫做心魔,被本體捨棄掉的心,承載著本體所不需要的情緒與愛憎,但是,他最近又被本體撿回去了。」
龍玄靈參:「……」
好了,你這一波簡直就是自爆卡車了!
要知道,心魔脫離本體以後,修煉了千年,到底是個有兩把刷子的人物。
「所以呢?你那個朋友困惑的點在哪裡?」龍玄靈參撇了他一眼。
「在一個人。」
龍玄靈參擰眉,疑惑道:「人?」
「一旦本體遭到重創,心便可以跑出來掌握身體的主動權,只要遠離那個人,心便恢復到往日的自由快活。」
「既然如此,你便離開他就是了,這有什麼難的?」龍玄靈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凌元」回頭看向龍玄靈參,眼底帶著濃鬱的不解,「可是他會難過,這裡便會不舒服。」
「凌元」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著,那跳動的心臟會不舒服,會隨著他的低落而低落,會隨著他的失望而失望,會隨著他的高興而高興。
那人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是定時炸彈的存在,既危險又充滿了誘惑。
龍玄靈參:「……」
呆子,你這是談戀愛了啊!
瞧著「凌元」這副虛心求教的模樣,龍玄靈參一度想要捂臉,他搖了搖頭,就差沒當著「凌元」的面來上一句,「親,你已經戀愛腦晚期了,沒救了,放棄吧!」
「凌元」關切的看著他,躊躇道:「你說他應該怎麼辦才好?以前明明沒有這種情況的。」
「凌元」就差沒跟龍玄靈參來上一段單口相聲。
「凌元」:「大夫,我有病!」
龍玄靈參:「?????」
你有什麼病?你這個身子骨比牛要壯呢!
「凌元」:「我的心律不齊,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整個人還特別的萎靡,大夫,你說我這個情況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龍玄靈參:「……」
你這個情況像極了戀愛腦晚期!
「凌元」:「大夫,我該不會是得了絕症了吧?還有得治嗎?」
龍玄靈參:「……」
你得相思病,你問我怎麼治?
龍玄靈參一聽便知道他的問題,跑?心魔能跑到哪裡呀?他的心都給人家困住了,無論他跑到哪裡,他始終都得不到真正的解脫。
現在他得到了身體上的自由,卻得不到心的自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