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家昌點頭附和:「是啊,我現在手裡比從前有錢,第一件事就是把斯峘他們找回來,也希望你們這一輩多生,不存在養不起的情況下,當然樂意孩子越多越好。不是每一個都會讓他們繼承家業幹什麼事業,但只要雲上在,我們家後代每個人豐衣足食一輩子總是沒問題的。孩子是家庭的未來,你說得對。」
他聊著聊著,臉上又蒙了一層愁容。
估計是又想起汪瀲把孩子打掉的事,這事不僅讓他舊病復發,過後也讓他始終無法釋懷。
汪瀲去意堅決,真的一絲情分不講,指派律師來處理離婚。
李承逸無心挽留,不能容忍她給自己戴綠帽,而且他本人的心思也都在寧好身上,離婚流程走得很快。
聞家昌知道他們在離婚,沒有勸和,只是囑咐李承逸:「離婚對男人影響不大,還可以再找,下一次要選對人。」
這話聽著耳熟,他說出口時自己稍稍一愣,想起好像囑咐他重新物色江陵南專案經理時也是這個句式,不禁苦笑起來。
聞家的日子也不總是這麼愁雲慘澹。
四月下旬,法院給出了前專案公司的破產償債方案,政府也接受了雲上資金不必打入共管帳戶的條件,基於對江陵區未來發展的考慮,專案重新回到雲上。
金越墊錢建設瞎表現了一個多月,白乾。
氣得跳腳。
寧好也沒有做得太絕,認了他們墊付資金的帳,依然把後續的土方包給他們,如此,暫時平息了金越那邊的怨怒。
結束公司那些糾紛後,寧好靜下心,覺得該分點時間給聞斯峘了。
給他打電話約好晚上在濱江的西餐廳見面。
他電話中就好奇得要命,想知道怎麼突然有種展開浪漫約會的意識。
寧好慣會弔人胃口的,當然在電話裡什麼也沒說。
黃昏時雙向奔赴,一個從東城區,一個從江陵區,驅車趕往江邊。
寧好時間自由,早一點到,在靠窗的座位看江景喝飲料。
聞斯峘姍姍來遲,進店裡自然地脫下外套遞給服務生,深灰色的定制西裝,外扣有節律地解開,行為舉止在玻璃的倒影中甚至透出些性感。
低消兩千美金的餐廳,他已經很熟絡該怎樣自如面對這種場面,不僅遊刃有餘,還顯得風度翩翩。
寧好撐著臉笑望他,一年多的時間跨度,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其中細節卻猶如過眼雲煙。
這個人好像是肉身被打碎,靈魂一如既往,重塑後有了更賞心悅目的外形。
他坐在對面接過選單,一邊問:「怎麼盯著我?」
寧好笑而不語,等點單結束,服務生離開。
她說:「今天有重要的訊息。」
他忽然笑得很頑皮,被她催問怎麼回事,又賣關子:「你先說吧。」
寧好隱約覺得宣佈重要訊息前這氣氛沒渲染到位,但也只好就勢說道:「我們有女兒了。」
聞斯峘壞得很,一點誇張捧場也不供給,十分淡然平和地伸手去桌對面牽住她的手:「是不是因為平安夜……?」
寧好:「…………」
有點索然寡味。
她低下頭咬咬下唇,重振旗鼓抬頭:「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也不太早,」他體恤地取過飲料壺給她添飲料,唇角勾了一勾:「春節你不喝酒,我大概猜到了。為什麼那時不能直說?我可能高興多過忐忑,能過個好年。」
她垂眼說:「你不喜歡小孩我知道。如果孩子一出生就不被父親真心喜歡,處境會有多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