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香檳。跟團隊在辦公室喝的。」他的唇齒開始流連在她的肩頸。
「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
「意外申請到國家級的科學基金,雖然沒多少錢,但算是一種官方背書吧。」
寧好打心裡替他高興,嘴上玩梗揶揄:「這下誰還分得清你和愛因斯坦?」
他也笑了,順手把礙事的眼鏡摘下放在床頭櫃,騰出手更專注地予她以快樂。
她肩頸都很敏感,他的吮吻總能很輕易地帶給她不受控制的戰慄,這時候腦海中卻還有根神經繃著:「不要在這裡留下痕跡,我明天還得上班。」
「不會的。」他埋頭在她沁出細密汗珠的面板上游弋,「我研究過了,嘴唇用力才會留痕跡,舌頭不會。」
「……」她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輕喘,「你研究點正經的。」
難得兩人同時起床出門去上班,還能一起吃個早餐,本來心情挺好的一天,在看見餐桌前坐著李承逸和汪瀲的一瞬就忽起陰霾。
寧好腳步頓了頓,和聞斯峘交換了一下眼神,調整呼吸,走進餐廳,主動打招呼寒暄:「哥嫂回來啦?什麼時候回來的一點動靜也沒聽見。」
李承逸朝她看過來,笑眯眯:「臨時決定回來,昨晚十一點才到家。」
臨時決定?
不過是昨天下午才聽到風聲,裁員圓滿收工了。
寧好皮笑肉不笑,沒再接話。
聞家昌到場之前,除了冉冉趕上學先吃著,其他人還沒動筷子,桌上只有李路雲和汪瀲嘰嘰喳喳的對話聲。
聞家昌沒來遲多久,進門很高興:「今天人很齊啊!還是個好天!」
「還有個好訊息。」寧好接過話茬報喜,「爸爸,斯峘他們拿到國家科學基金了。」
「噢——」聞家昌大力拍拍聞斯峘的肩,「那很好啊!來來來喝兩杯。」
李路雲淡笑:「哪有早上喝酒的,你又不要保命啦?」
聞家昌睨她一眼,也沒有堅持。
李承逸心裡鬱結了,他在香港把該辦的事高效辦妥了,春風得意地回來,剛一露臉,還沒得老爸一句誇,就被該死的聞斯峘搶了風頭。
心氣不順,說話就忍不住陰陽怪氣,他裝作虛心請教問:「我不太懂你們那個原理哎,上次關注了一下,是說透過ai什麼的算出新材料的屬性,新材料還不存在,然後你們把它預測出來根據預測的方向去搞研發,是這個意思吧?」
聞斯峘慢條斯理道:「可以這樣理解。」
「那和神棍有什麼區別?」李承逸裝糊塗,咧嘴笑,「神棍不也是給你預測個未來?沒研發出來就是技術還不成熟,一直研發下去總有機率撞上啊。」
汪瀲沒想著幫聞斯峘說話,只是懟他懟習慣了:「你化學沒學好嗎?門捷列夫也預言了十一種元素等待發現啊,人家有科學性的好伐。」
李承逸臉一垮:「你懂什麼元素。」
他對待汪瀲總是沒有基本的尊重,裝都不裝,讓聞家昌很頭疼,在矛盾激化之前趕緊發聲幹預:「你們倆怎麼蟋蟀似的?三句話說不全就要吵起來。別到我桌上吵,閉嘴吃飯!」
挨訓了,總算消停了。
李承逸沒在家裡討著好,悶悶不樂,不過到了公司又換了好心情。現在寧好是高管,搬到40樓上班了,和他之前就隔了兩個辦公室。
他事先沒打招呼,也沒讓秘書通報,直接溜過去,從門縫裡露個腦袋:「在忙嗎?」
寧好一掀眼簾,又垂下去:「忙死了。」
「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你現在眼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