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好鬧了個大紅臉,飛速跟他分開,心想今天有點背,老被點名。
聞斯峘後半程直接被聞家昌抓到面前去喝酒,一同被抓的還有李承逸,那兩人明裡暗裡有點較上勁,好在春晚八點開始,沒給他們發動全面戰爭的機會。
看春晚也不消停。
本來,兩老口帶著小孫女坐最前面,往後以家庭為單位隨意坐,聞斯峘和寧好躲在最後排左邊,李承逸和汪瀲誓不與他們為伍,在前一排右邊。
聞家昌第三次發現看小品只有他自己一人哈哈大笑,就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氣炸了,好傢夥!人人低頭看手機,根本沒人看節目。
當即發號施令叫大姐那袋子把所有人手機都收了。
「爸,我們要回拜年微信還要搶紅包啊!」李承逸試圖反抗。
被有效鎮壓:「那都是年初一該乾的,今天晚上到處發微信的人明天沒有家!」
寧好有備而來,痛快地把手機放袋子裡。
聞家昌不依不饒:「好好有兩個手機,承逸也有兩個,都給我收了!」
寧好只好把另一個也上交,生無可戀地躺平。
手機沒得玩,人就無聊空虛。
聞斯峘注意到,李承逸那狗崽子不要臉,假裝看熒幕中間,臉往左邊撇,眼角餘光藉機賊兮兮瞄寧好。
他起了壞心,偏要氣死李承逸,不過在大庭廣眾下親寧好他還不好意思,萬一誰回過頭就尷尬了,聞家昌回頭就更要社死。
不能真親,還不能假親麼?借位就是了,只要李承逸那視角看過來氣死就夠了。
他找好角度,騙寧好:「你臉上那是什麼?」
她果然上當,轉過臉來:「臉上?哪有什麼?」
「曬出雀斑了?」
「啊?哪裡哪裡?」
「這裡,我看看,」他假裝伸手摸摸白淨的臉,左看,右看,像吻得深入持久。
李承逸氣得「蹭」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被汪瀲的嬌嬌拳錘揉揉文十八禁紋都在疼訓群四尓兒二吳舊意四企了一頓:「有病啊一驚一乍突然站起來幹嘛,心臟病給你嚇出來。」
寧好也循聲望去看熱鬧。
等那笨蛋坐回沙發,寧好轉回來,聞斯峘才笑眯眯說:「臉上沒什麼,一點灰,擦掉了。」
寧好大概也悶得受不了,注意力落在他臉上,伸手輕撫唇:「太幹了,我有潤唇膏。」
「不要。」他婉拒好意。
「幹嘛不要,怪怪的。」寧好摸出潤唇膏給自己塗,是那種牙膏狀的。
他笑得有點靦腆:「公共場合塗潤唇膏,感覺gay gay的。」
尤其是李承逸還賊心不死往這邊瞄。
「我gay嗎?」寧好睨他。
「你是女的。」
既然這樣……
她勾過他的頸,輕輕貼上他的唇,以吻為墨讓乾燥變得溫潤。也許算不上一個吻,只是關心的流動。罌粟的味道,讓敲擊鼓膜大鳴大放的歡歌變調。
他怕她很快跑掉,想留她久一點,伸手扣住她後腦,手背因微微施力凸出骨節。
一曲唱閉,李承逸用力鼓掌拖著長腔叫:「好!」
又把汪瀲嚇得邊翻白眼邊拍胸。
連聞家昌都覺得他那捧場太過莫名其妙,納悶地回頭看他:「現在這流行歌曲好聽在哪兒啊,咿咿呀呀像鬼念經。」
快到零點,兩個兒子被聞家昌拖到院子裡放鞭炮,放完鞭炮還有十幾墩煙花,女眷們都躲在樓上暖氣房隔著落地玻璃看。
寧好看聞斯峘毫無準備穿少了,從樓上拿了羽絨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