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嚥了咽喉嚨,莫名心慌,不自覺臉上發熱。
不知過了多久,樂聲停下,
她才醒過神,意識到盯得太久了,慌張抬眼。
彈琴時他臉上沉迷的神色不見了,靦腆一笑,有點害羞,少年感自然流露,讓人心為之一動。
「你還想聽什麼?這首?」他說著重新低下頭,彈起了在湖邊聽她彈得磕磕絆絆那首流行歌曲。
難度瞬間從大學生水平降到幼兒園,
而且明知她半途而廢,有點嘲笑人吧?
寧好小臉一垮,捲起床上的換洗衣服:「洗澡去了。」
走過身邊的時候,男人鬆開琴絃伸手拽住她手腕,掙脫不掉。
他笑得一臉惡趣味:「表揚我一句才肯放手。」
她用她擅長的套路拿捏他,欺近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從無敗績。
他條件反射鬆手,一閃神的瞬間就讓她溜掉了,他卻甘之如飴,還坐在遠處暗自回味。
過半晌,浴室沒有水聲響起,而是傳出她遲疑的輕聲:「欸?」
他把吉他放下,跟到門口,她沒關門,手上衣服還沒放下。
「沒水了。剛才你洗還有吧?」
聞斯峘調整了一下水龍頭和出水口,排除了硬體故障:「你等等,我出去看看。」
他去而復返,把她手裡的衣服接走,塞回小塑膠袋裡幫她收拾:「真不巧,今天通知過要停水清洗整個小區的水箱,樓下有公告我們沒注意。一棟棟樓清洗過來,現在輪到我們樓了。沒法用水,你看是回錦湖苑,還是就近找個酒店?」
寧好有點疲勞,不願再長途折騰。
「附近有酒店嗎?」
「有,不遠,在君騰工廠4號門地鐵站隔壁,開車十分鐘。」
「那還好。」
寧好乖乖把衣物收回包裡,穿外套跟著出門。
他開了車,她照例坐副駕。
冬天天黑得早,路燈亮起來,樹上一些裝飾燈也亮起來,她掃過一眼,小紅燈籠和雪花彩燈看著眼熟,在哪裡見過。
聞斯峘沒說,這是家五星級酒店。如果他提前透露這個訊息,寧好也許會更現實地考慮經濟因素而選擇和他打車回錦湖苑過夜。
但是人已經進了金色大廳,再要轉身出門離開就顯得矯情。
他靠在大理石前臺邊,向工作人員詢問房間種類和價格。
「總統套房吧。」
前臺說:「總統套房都被預定了。還有皇家套房。」
「皇家套房有幾張床?」
「兩間臥房兩張床。」
寧好豎起耳朵聽了個大概,等他剛要開口,突然墊腳湊近他耳朵:「普通大床房已經可以了,不用太鋪張。」
他擺回來一眼,同樣耳語:「我一個人可以,帶著你當然要住好點。」繼續去和人敲定房間的樓層和朝向。
她在一旁沒事做,目光漫無目的四下看,進進出出的客人也有看向她的,服務臺前現在只有他們倆,一個見高大背影一個見漂亮臉蛋,自然理解為登對的男女朋友,夠養眼,於是多看幾眼。
這幾眼把寧好看害羞了,眼下場景好像情侶特地來開房,開房通常要做什麼,她又想起包裡那東西,現在她總時不時想起,像隨身攜帶了一個定時炸彈似的。
聞斯峘會不會是因為想做點什麼才要那麼豪華的房間?
他辦完入住手續,拎起東西轉身見她發呆,伸手摸摸腦袋,攬住她的肩往裡走:「餓不餓?」
「肚子餓癟了。」這一次折騰,到了七點,寧好經提醒才覺得委屈,跟進電梯把臉貼靠在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