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關清假裝無奈地說:「你是神仙, 我只是一個凡人,反對有用嗎?我爸這個人,找女人的眼光一向不怎麼樣,命裡註定得找個男老婆。而且他一把年紀了,有人要我還不趕緊把他推銷出去。」
唐松月抱住陸關清:「關清,謝謝你把他帶到我身邊。」
陸關清回抱住他:「該說謝謝的,是我。謝謝你,帶給我們一家人不一樣的人生。」帶給我們這個國家,我們這個世界,不一樣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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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被無數人灌暈的陸戰烽被邢家弼送回了洞房。邢棹雄和嚴峻一捨己為兄弟,已經倒下了。和唐松月一起把喝醉的人弄到床上躺好,邢家弼從須彌戒裡拿出一個紙盒子遞給唐松月:「滿九,新婚快樂。」
邢家弼在送禮環節已經送過禮了,是一株他的能力能得到在最珍貴的靈草。唐松月接過盒子:「邢哥,你已經送過禮物了。」
邢家弼笑道:「這不算禮物。是陸叔叔歷年的會議影片記錄,和他工作期間的照片,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唐松月點點頭:「我很喜歡。」
邢家弼說:「你和陸叔叔走到一起,是緣分,也是必然。我祝福你們。我走了。」
「謝謝。」
送邢家弼出去,返回來的唐松月摸摸紙盒子,然後收進自己的須彌戒裡。明天他找阿蛟,把這個盒子和陸關清送他的那個盒子暫時放在阿蛟的洞府裡,帶在身上不保險。
「小月亮。」
唐松月一愣,驚訝地跑到床邊,就見應該是醉死過去的人竟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陸戰烽坐了起來,唐松月扶住他:「大叔,你沒醉?」
「醉了。」陸戰烽揉揉額頭,「吃了不少的醒酒丸,不然就真的起不來了。」那些灌他酒的人根本就是要看他的好戲。新婚之夜醉死過去,這還不被人笑一輩子。
唐松月一聽立刻說:「那大叔你繼續躺著,一會兒泡一個藥浴會舒服些。」
陸戰烽卻伸手抱住唐松月,把人帶到了身上。
「小月亮,今天是你我結婚的日子,我怎麼能醉到不省人事?」
唐松月的臉當即就有點紅了,避開對方的眼神,低著頭說:「大叔,你不用勉強的,我和大叔結為了道侶,就了卻了一樁心願,至於其他的,我不急。」
陸戰烽抱緊唐松月,下巴輕輕搭在他的頭頂,聲音暗啞:「滿九,今日,我也了卻了一樁心願。」一手摀住唐松月的眼睛,陸戰烽的另一隻手裡多了一條紅色的窄布。
唐松月的眼睛被紅布矇住,他沒有用神識去看。身體被放在了床上,兩隻手解開了他的紅袍釦子,唐松月的手不由得攥緊了身下的床單。一個吻落在他的臉頰上,然後貼在了他的唇上。陸戰烽的眼睛上,同樣蒙著一塊紅布。今晚,是他和唐松月的洞房花燭夜。與唐松月結為道侶,他沒有勉強,只是,他和唐松月之間相差了三十多歲,面對唐松月那張宛若十五六歲少年的臉,陸戰烽實在是下不去口,索性,他矇住了自己和唐松月的眼睛。
兩人誰都沒有使用神識,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剝離,唐松月的呼吸中帶了情慾的急促。一枚冰涼的東西碰觸到他的面板,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滿九,謝謝你,喜歡我。」
唐松月抬起雙臂,準確地摟住了對方炙熱的脖子。雙腿被分開,掛起的紅色床帳突然垂落,陣法完美地隔絕了房間裡的聲音。這一晚,唐家書院無人能眠。
每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裡,要麼正在與親人告別;要麼,在充滿期待與忐忑的心情中等待明日的到來。邢棹雄和邢家弼父子兩人並排站立,沉默無言地看著面前的床上,鋪展在那裡的兩身軍裝。今天,他們正式脫下了這身對他們意義非凡的軍裝;明天,他們將踏上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