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同桌也太不容易了吧……”
陸唯戰術後仰:“我們不怎麼熟吧……”
岑淑慎這會是真有點來火了,別說她已經看到了孟星河額角青筋直迸,她一向是個非常護短的人,光是這**臉上那種故作純真的作態就足以讓她非常的厭惡,“我也沒見過賣水果的是什麼樣子的呀,難怪水果的價格都如數家珍……”黃玉琳扯住了她的袖子,阻止她說出更難聽的話。
岑淑慎看到了壓抑著怒氣的劉強就站在後門口,皺著眉頭看著她,他似乎儘量溫和地說:“岑淑慎,來一下辦公室。”她的火氣淤積在胸口,一時間竟然沒有什麼害怕的意思。
薛瑾瑜騰地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孟星河擔憂地看著她,起身跟上。
劉強兩根粗硬的眉毛倒立在,兩顆漆黑的眼睛閃爍著冷硬的光芒,他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壓抑著自己蓬勃的怒意,冷冰冰地說:“說說吧,什麼情況。”
“我剛才那句話確實說得並不妥當,也很不尊重別人……”
“我是不是說過,她家裡的情況,請求你們幫老師照顧一下新同學,你就是這樣照顧的嗎?”劉強失望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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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並不覺得我說的話對於她來說非常過分,人首先要尊重別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我並不想告狀,但也許劉老師您沒聽到,在我說這句話之前,她說了更多難聽的話,非常的沒有道德和教……”岑淑慎把教養吞了下去,說一個失去了父親的人沒有教養,她還沒有這麼沒有教養。
劉強點了點頭,沒有再批評她:“我會了解情況的,孟星河、薛瑾瑜,你們別探頭探腦的,都給我進來。”
“說說吧,什麼情況。”劉強又把他那兩根粗硬的眉毛立起來。
孟星河微微低頭:“劉老師,是因為我和張同學起了矛盾,岑淑慎才會幫我說話……”
“什麼矛盾呢?”劉強其實已經有點相信了,但他還是追問一句。
孟星河頓了一下,這才開口:“也就是說我家裡是種地的、養羊的這樣。”
薛瑾瑜看著氣呼呼的:“才不是,雖然意思是這個意思,但話可難聽太多了,她她——”她小心地覷著孟星河的臉色,沒有繼續說下去。
劉強似乎明白了什麼,搖搖頭把他們趕回去了,“把陸唯喊過來。”
不知道陸唯在辦公室和劉強說了什麼,沒多久劉強又把水果店大小姐喊去了辦公室,岑淑慎看著她那張浮腫的臉不愉快地走進教室,路過他們座位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岑淑慎無語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偷偷往後看,孟星河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周身的氣氛沉鬱極了,岑淑慎知道他很不愉快,有心想勸點什麼,又不知道自己能勸什麼。
岑淑慎幫他一起交英語作業的時候,孟星河突然迸出來一句:“憑什麼啊,要我同情她,誰來同情我?”他脖子那塊的肌肉崩得緊緊的,和他整個人的狀態一樣緊繃。
“既然他也是鄉村裡出來的,不是更知道我們的不容易嗎,為什麼要我去體諒她……”
他也沒打算岑淑慎勸慰什麼,只是一股腦地傾訴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岑淑慎是整個班上最能理解他的存在,而其他人哪怕安慰都顯得高高在上。
“其實……”岑淑慎安靜地聽了一會,“你要知道我不是在幫強哥開脫,他作為老師,肯定是想要息事寧人,誰哭鬧得越大聲,誰就更能得到好處,他未必不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受了委屈,你也不會哭,久而久之……他可能就預設你不會哭了……畢竟你是他最得意的助手,他信賴的班長……”
岑淑慎似乎看到了他眼裡的水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