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薛紅玉被他冷厲的表情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我沒有!」
「沒有?沒有你來做什麼?」沈南征冷聲質問,「是想看溫然有沒有如你所願被開除,還是想看沈家有沒有如你所願倒臺?」
「我……我……」
騎腳踏車也沒影響沈南征帶來的壓迫感,薛紅玉的辯駁連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本來膽子就不大,讓他這麼一嚇,聲音都打顫了。
「我是想來看看溫然,沒別的意思。那個,我要離開北城了,同學一場,我也只是想在臨走前跟她打個招呼。」
「有多遠滾多遠!」沈南征的眼神冰冷,聲音更冷。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又警告:「別再讓我看見你,也別再出現在溫然面前,否則你最好先想想後果能不能承受。」
薛紅玉:「……」
薛紅玉呆愣住。
以往她見沈南征的時候,沈南征都是對溫然很溫柔,對溫然的同學不熱情但也不至於這麼兇。
這不加掩飾的厭惡以及赤裸裸的威脅是對她說的。
她臉皮再厚也忍不住了,況且她的臉皮也不是那麼厚,眼淚「吧嗒吧嗒」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而且也終於可以肯定自己落到這種地步是為什麼了,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沈家是她惹不起的存在,所以她才選擇匿名。
所有結果她都預想過,唯獨沒有想到已經匿名還是被查出來。
心裡忍不住瑟瑟發抖。
又往後退了幾步,想快點逃離此地。
逃離沈南征的視線範圍。
這種壓迫感幾乎讓她窒息。
忙保證:「我這就去買車票,這就回家,再也不來北城了。」
沈南征看她說完依舊傻站在原地,沉聲道:「還讓我送你?」
「不……不用,我馬上走。」薛紅玉說完轉身逃也似地離開。
等她跑遠後,沈南征低聲跟衛兵說了幾句話。
衛兵領命騎上腳踏車後腳跟了上去。
他雖然沒有給他們承諾,但心裡已經認可他們的機智,只要有機會調職會優先考慮他們。
等薛紅玉和衛兵騎腳踏車的背影越來越遠,這才去找其他人替剛才的衛兵站崗。
到家以後把剛才遇到薛紅玉的事情告訴了溫然,溫然唏噓了兩句。
像薛紅玉這種膽小又怕惹事的人居然去舉報她,也讓她認清了一句話:不叫的狗才咬人。
薛紅玉的病還沒有好,回去以後也不會過得舒坦。
而且學校給她的證明已經寫得很清楚,她也去不了其他地方,只有回老家一條路。
老家等她的是什麼,相信她比誰都清楚。
估計以後想要繼續治病都難。
再拖兩個月真有可能發展成慢性,到時候她就是哭也找不到地方了。
換而言之,如果真有那一天,也是她咎由自取。
沈南征派出去的衛兵很盡責,一直跟著薛紅玉到了車站,直到她上車才回來。
再說具體點,那就是她坐的那趟綠皮車開動,他才回來。
而此時天已經快亮了。
回到大院第一時間向沈南征復命。
沈南征今天起得早,特意給溫然和孩子煮了雞蛋,拿了兩個給衛兵。
衛兵感動得不行,連連推拒不成,只好收下了。
送走衛兵,沈南征轉頭笑著對溫然說:「現在不用再擔心她鬧什麼麼蛾子了。」
溫然嘆了口氣,「可惜了,沒讓我親自出馬。」
「不是由我為你跑腿!」沈南征把溫熱的牛奶遞到她手裡,「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