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局長沒辦法了,揮了揮手。
「行吧,你先去休息下,再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
「好。」
溫然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才不管悍匪的死活,死了才最好。
還想讓她給悍匪治病,做夢吧!
回到招待所後,她關上門先數了數從悍匪身上搜的錢,總共三百八十六塊二毛七分。
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安靜的獨處時間,靜下心來真好。
她把錢收好,又照了照鏡子。
脖子上的紅痕很醒目,她也沒有隨身攜帶活血化瘀的藥,買藥還得去醫院才行。
這才想起來忘了找蔡局長報銷看病的錢。
不過不用藥也可以,就是恢復得慢點,回北城後應該會消失,用紗巾遮了遮。
昨晚都沒睡好,她是真困了,收拾了下床鋪,先眯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敲門聲。
「誰啊?」
「陸同志,我是公安局的。」
「……」
溫然聽到聲音是個女同志,開啟了門。
女公安也沒寒暄,直接說:「蔡局讓我給你送獎勵來了。」
「謝謝。」溫然很意外蔡局長的動作居然這麼利索,很期待他會給多少錢。
等女公安走了之後,她開啟信封數了數。
都是一塊或者五毛的毛票,還有兩毛或者一毛的。
摸著厚厚的一沓,實際上總共二十五塊錢。
上大學的學生一個月的補貼就是二十五塊錢,按蔡局長這麼愛薅羊毛來看,也該知足了。
蒼蠅腿再瘦也是肉,她不嫌棄。
睡是睡不著了,她把錢收好以後坐在窗臺發呆。
把大腦放空想事情,什麼都沒想出來。
反倒是沈南征關切的臉頻頻出現在腦子裡。
如果沈南征知道她今天差點被掐死,肯定會心疼死,還有可能再也不讓她單獨出來玩。
她都出來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想著兩人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心裡泛起層層漣漪。
這一發呆等到了下午,肚子咕咕叫起來,她才想到自己還沒吃飯。
正琢磨著一會兒吃點什麼,又響起敲門聲。
「小陸,在屋裡嗎?」
「……」
溫然聽出外面是蔡局長,開啟門。
「蔡叔叔,你怎麼來了?」
蔡局長拿出飯盒,笑呵呵地說:「我在食堂打了份飯,你快趁熱吃。」
溫然沒著急動筷子,先問:「你吃了嗎?」
「我吃過了,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蔡局長把飯盒蓋子開啟。
香味也撲鼻而來。
裡面放了兩個大雞腿,還有特色小炒,米飯。
溫然食指大動,也不跟他客氣了。
吃完飯後問:「蔡叔叔還有事嗎?」
蔡局長訕訕地笑了笑,「六個悍匪都要見你,還說見不到你拒不交代。小陸,辛苦你再去趟吧!」
溫然放下筷子,「憑什麼他們要見我我就要見他們,他們以為他們是什麼人,違法犯罪還有臉了?」
蔡局長勸解:「其實你見見他們也沒什麼,他們註定逃不過這麼一劫。我已經蒐集了大量的證據,以後也威脅不到你的安全。」
「你確定?」溫然可不敢賭。
冒一次險就夠了,脖子的疼痛感還在,必須長記性。
她現在不只是她自己,還有家庭,有牽掛。
三個孩子不能跟她一起回去已經很有意見。
再說悍匪也就是現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