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六月,有點炎熱,那太陽嗮在馬路上,讓人病懨懨的。
一匹快馬,風塵僕僕趕到京城,卻被守城的將士攔住去路。
東萊太史慈快馬加鞭,終於將孔融的求救信帶到京城,可是還沒等他舒一口氣。
那守城的將士卻蹬鼻子上臉了。
“最近京城警備森嚴,外州來的,不能入內。”
護衛面無表情道。
“北海有難,我要面見陛下,通融通融。”
太史慈無奈,只好放下身段,給護衛套近乎。
現在他的恩人還深陷黃巾軍的包圍當中,急需朝廷發兵救援,像這般小人物的刁難,他便忍了下來。
此刻的太史慈才十九歲,正年輕氣盛,能這般委婉求全,實屬不易。
“你算老幾啊,陛下是你想見就見的?”
“可有公文?”
護衛看到沒有看太史慈一眼,冷聲道。
“沒有公文,但事情緊迫,還請放行。”
由於太史慈走的匆忙,並沒有取得孔融公文,直接被護衛百般刁難。
“放行也不是不行,只是……”
護衛沒有說明白,那意思彷彿再說,給錢就好辦事。
“嗯?”
太史慈怒目瞪了護衛一眼,他總算知道不放人進去是假,要錢是真。
“瞪什麼瞪,小心挖了你的狗眼。”
護衛也不示弱,挺起胸膛道。
“給。”
太史慈直接將錢袋子扔給護衛,也不管護衛接沒接到,筆直的往裡面走去。
劉宏的貪婪,影響了整個朝堂,除了那些剛正不阿的,就沒有不貪錢的。
就連守門的將士都見錢眼開,可見京城的風氣如何。
“你這傢伙。”
護衛剛想開罵,可是看到錢袋子開了,露出的碎銀兩。
瞬間就沒有跟太史慈計較的心思,畢竟這世上沒有跟錢過不去的。
“晦氣。”
那些銀兩差不多是太史慈的全部家當,太史慈本身就沒有多少錢,再加上有些豪俠的興致,愛劫富濟貧。
所以窮的不能再窮,這些錢還是孔融賞賜給他的,他對此也不在意,隨手就給了護衛,就當是打發要飯的。
現如今剩下的錢,只能住便宜酒樓,要是幾天還不能面見陛下的話,那太史慈就得露宿街頭了。
但事與願違,沒有孔融的引薦,太史慈根本就沒辦法看到聖上,幾次拜訪大官,都被閉門不見。
那些看門的管家甚是囂張,把太史慈譏諷了一遍,在京城,太史慈除了受氣還是受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太史慈走在繁華的街頭,嘴裡嘟囔著。
他身披灰色布衣,身上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宛如乞丐。
突然,前方變得熱鬧起來,太史慈擠開人群,湊上去一看,原來是大官回府。
太史慈靈機一動,不管不顧的攔住眾人的去路,大聲喊道:“草民拜見大人!”
三公司徒崔烈最近心情極為不好,他身為幽州名士,曾經歷任太守、九卿(廷尉)等職。
最近花了五百萬錢,當了個司徒,本以為是個光宗耀祖的大事,卻被人戳著脊樑骨罵。
就連自家兒子也看不慣他的行為,老是拿這件事出來說。
為此,崔烈還胖揍了自家兒子一頓。
當然,買官這件事上,崔烈還是佔了便宜的,他透過劉宏母親的關係,便宜了五百萬,拿下這三公之位。
按照劉宏的明碼標價,三公起碼得值一千萬。
但被其他人說自己身上有銅臭味,還是讓崔烈特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