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聰一顆心高懸,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沒想到只是半年沒見,趙含章的功夫竟然進步如此之快,剛才她的槍迅捷得他都捕捉不到。
劉聰咬咬牙,再次向趙含章衝去。
趙含章笑臉一肅,迎面而上,她都敢和石勒硬碰硬,難道還怕劉聰嗎?
刀槍過招,趙含章越發興奮,出槍越來越快,結果劉聰虛晃一招後錯身而過時就跑,不打了!
趙含章瞪大眼,這是她來這個世界後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一踢馬肚子去追,但和劉聰比馬術……
好吧,她還是比不過,趙含章已經很剋制,當即勒住馬要調頭,她估算著也就比劉聰晚一步回到自家軍前,誰知道劉聰已經快速與她拉開距離,大吼一聲下令,「放箭——」
箭矢立即從匈奴軍中射出。
趙含章瞳孔一縮,立即轉著手中的槍將亂箭打下……
她身後的趙家軍見狀,大吼一聲,「將軍——」
聽荷和曾越打馬便領著親衛們上前救,後面的趙家軍也要衝上去,趙含章緊急阻止道:「放箭——」
趙家軍這才有序起來,弓箭手上前壓陣。
曾越和聽荷帶著親兵上前救趙含章,一支箭擦過趙含章的槍射中她的肩膀,趙含章心一涼,卻不覺得疼。
曾越接住趙含章,見她肩膀中箭,大驚失色,「將軍!」
趙含章回身狠狠地看了一眼劉聰的方向,大喊一聲道:「劉聰豎子,你卑鄙無恥!」
劉聰哈哈大笑道:「趙將軍,兵不厭詐,這還是你們漢人的兵法呢!」
趙含章被護送回到軍中。
聽荷臉色發白的看著她肩膀上的箭,「這,這……
趙含章直接折斷箭羽,自己感受了一下後道:「沒事兒,這甲衣管用。」
「將軍,我們後撤吧。」
趙含章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問道:「城中百姓都撤出去了嗎?」
「沒有,只走了部分,還有的正在往南城走。」西城和東城距離南城畢竟有一段距離,這是洛陽,是京城,不是哪個小縣城,走上一二刻鐘就逛完了。
在這裡,從西城到南城門,有可能需要走上一個時辰,而路上還不太平。
趙含章咬咬牙道:「傳令,讓趙二郎來替我,在洛陽百姓完全撤退前,我們絕不撤軍!」
「是!」
趙含章披上一件披風,掩住肩膀上的那半截箭,又高昂著頭顱回到了軍前。
劉聰正想下令乘勝追擊,給趙家軍一個痛擊,見趙含章又回來,他不由眯了眯眼,趙含章伸手,聽荷就將一支箭放在她手上。
趙含章轉著手中的箭,和遠處的劉聰道:「讓劉將軍失望了,我的甲衣也不遜色於你呢。」
說罷再次伸手。
聽荷頓了一下,還是將弓放在了她手上。
趙含章便持弓搭箭,將手中的箭射了出去,箭矢落在劉聰的馬前,狠狠地扎進土裡,那搖曳的箭羽顯示,這正是他們匈奴人的箭。
趙含章得意的收弓,勒住躁動不安的馬和劉聰道:「箭送還給劉將軍!」
第500章 心生殺意
劉聰咬了咬牙,但還真不敢在此時與趙含章起更大的衝突。
她受傷也就罷了,趙家軍群龍無首,不僅城內的大軍,城外的他都敢動一動。
但她此時顯然無傷,打起來,又是巷戰,誰輸誰贏就不一定了。
城內作戰,匈奴人不及漢人。
趙含章也在想找個問題,巷戰,匈奴人不及漢人,趙家軍自有小陣應對,因為這個時代常有屠城的事發生,所以她著重練過巷戰。
她有自信,就是面對勇猛的匈奴軍,巷戰她的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