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祖父甘願把趙氏這麼大的勢力交給姻親?」
趙長輿定定的看著她道:「我是交給了你。」
三娘要是不說那番話,不做這些事,他本來是不會分出勢力來給她的。
但既然她有此見識,那她的夫家就拿捏不動她,在她手裡的勢力可以成為她夫家的助力,同樣的,她夫家的勢力也會是她的助力,保護她和大房母子。
趙含章心中激動起來,「祖父信我,我必不負祖父所託,我會保護好母親和弟弟,也會保護好自己的,我選第一條路。」
趙含章好奇的問道:「您給我說的是誰家?怎麼二房那麼著急的下手?」
「別胡說,沒有證據的事不得宣諸於口。」趙長輿說了她一句後道:「我看中了傅子莊的長孫傅長容。」
趙含章便用力的在腦海中搜尋傅子莊這個人,發現搜尋失敗,就一臉茫然的看著趙長輿。
一旁的汲淵就笑道:「傅公名祗,字子莊,剛晉封中書監、右僕射、左光祿大夫和司徒,其長子傅宣尚弘農公主,傅長容是弘農公主之子,少有才名,比三娘大兩歲,年歲合適,才貌合適,家世也合適。」
年歲和才貌先不說,家世上看前面的確很合適了,但看後面就不合適了。
倆人的祖父都做中書監,但人家祖父是現役,她祖父是退役,人家父母雙全,她這邊是孤兒寡母好不好?
趙含章很懷疑,「傅公……他能答應?」
趙長輿瞥了她一眼道:「為何不答應?三娘你溫柔賢良,才貌雙全,他傅家求之不得呢。」
趙含章心虛,才貌雙全她倒是不否認,但這溫柔賢良……不說她,就是原身,她也沒有這個品質啊。
她不覺得趙長輿會不知道小姑娘一直在暗搓搓的搞二房。
趙長輿面不改色的道:「此事你不必憂慮,你是女郎,要矜持驕傲些,頭雖是我開的,但現在是他傅家在求你。」
趙含章不解,「為何?」
趙長輿瞥了她一眼,蹙眉,「還能為何,自然是因為你好了。」
趙含章頓了好一會兒,發現趙長輿竟然是認真的,頓時說不出話來,她承認她很優秀,原身也很優秀,但這個時代真的承認她們這樣的優秀嗎?
想到對方姓傅,趙含章心中一動,「祖父,這位傅郎君最近還好嗎?」
趙長輿看她,「為何這樣問?難道是他在外面有什麼不良嗜好叫你知道了?」
趙長輿驚訝,「你耳目如今這麼靈通,連長安的訊息都探知得到?」
趙含章:「……他在長安,不在洛陽?」
趙長輿蹙眉,盯著她腦袋上的傷看了一眼,「京城事變,他一直隨父母被困在長安,你……你不記得?失憶的事是真的?」
「哦,」趙含章現在卻不能承認自己失憶了,畢竟兩個重要的左膀右臂在呢,要是讓心腹幕僚知道她腦袋有問題,那不是打擊他們的信心嗎?
所以她笑道:「假的,只是我不記得傅家的事,他們家的事很大嗎?」
趙長輿瞬間被說服,那的確是不大,過去的兩年時間裡,大晉死了三個王爺,皇帝被人搶了兩次,去年甚至直接被人毒死在了皇宮裡,每一件事都比傅家被困長安要大,孫女年紀還小,收到的資訊不全也是正常的。
趙長輿自己說服了自己,微微點頭道:「不過新皇即位,長安之困稍解,雖然從長安到洛陽還是艱險萬分,但以傅家之能,回來應該不難,再過兩月你應該就能見到人了。」
趙含章微微失望,看來這位傅長容不是傅教授。
按照她當時出現和消失的時機推算,傅教授出現的地方應該是有一個受傷的人,說不定和小姑娘一樣瀕臨死亡,或者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