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穆和怎麼都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可池正銘」
他突然停下了,池正銘雖然嘴上說了只要他和池筠結婚就讓江樂瑤出來,可這話裡面的可信度有幾分他並不知道,那個連自己兒子都能當做棋子的人,如果席家不願意幫立嶸,那他說的話真的有誠信可言嗎?
「他?他本就急著拉席家給立嶸擦屁股,現在又出來阿彬的事,席家沒出手已經算不錯的了,現在他們手上的籌碼就只剩江樂瑤了,沒得到席家的幫助前,他是不可能放棄江樂瑤這個籌碼的。」
所以從林知雪這個送江樂瑤的人上島的人下手是最直接的,可席越彬的傷就白受了嗎?
但這次的得利者是江穆和與他的媽媽,他靠著冰冷的牆壁連心也是冷的,因為他居然動搖了,原來他和那些滿腔算計的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取捨嗎?
「謝謝。」
席弈華看江穆和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是我和小東的選擇,而且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能十全十美的,你不用給自己增加壓力。」
「那我們就先回家了。」池筠上前攬著江穆和的肩,把人帶離了那讓人窒息的環境。
上車後,他看著江穆和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說:「有得必有失,這是很正常的,你別想太多。」
江穆和側頭看著池筠,問:「那你呢?」
「什麼?」
池筠的存在對江穆和來說就是精神支柱,是他不敢相信的美好存在,「我得到你會失去什麼?」
「會失去自由吧!」池筠俯身替江穆和繫好安全帶,「往後的幾十年你都只能留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
江穆和探身在池筠的唇上吻了一下,他並不需要自由,他需要的是一塊可以讓他紮根的土壤,一根可以拉住自己的繩,「樂意之至。」
第89章 悲劇重現
第二天兩人下樓,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眼鏡口罩的女人,牽著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站在單元門口。
那女人看到走出門的兩人摘下口罩眼鏡,那張在大熒幕上讓無數人心動的臉上現在只剩下疲倦,她向前走了兩步,說:「池總,江穆和,我是官雲瑤。」
江穆和的目光落在小孩身上,他還記得小時候的池任驍,這小孩與對方有五分像。
他這個小區雖然人流量不大,但官雲瑤這兩天一直掛在熱搜上,他擔心被人認出來,轉身說:「有什麼我們上去聊。」
「好。」官雲瑤牽著小孩跟在兩人身後進了電梯。
進屋後,江穆和給官雲瑤到了一杯茶,官雲瑤帶著小孩坐在沙發上,他問:「你是來找我的還是找池筠的?」
「我」官雲瑤幾次張嘴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池筠看到官雲瑤時就猜到了她的來意,「和池任驍有關?」
聽到這個名字官雲瑤抖了一下,眼裡是藏不住的恐懼,「昨天夏姐讓我離開暉市,可是我的身份證、戶口本、護照全在池任驍哪裡,我根本跑不掉。」
「你這麼害怕不止是因為池任驍,你見過林知雪?」
「恩,上個月在一個慈善活動上見過,當時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我還以為她不知道,可今天早上有個律師帶著一堆合同來找我,說只要我把孩子留下,林知雪可以不計較別的。」官雲瑤抱進身旁的孩子,「可陽陽是我生的,憑什麼要留給她。」
一直沒出聲的小男孩輕輕地喊了聲:「媽媽」
看到驚慌失措的官雲瑤和迷茫的小男孩,江穆和彷彿看到了二十二年前帶著他的江樂瑤,同樣處於弱勢同樣慌亂同樣的沒有退路,他聽到自己冷漠地問:「我為什麼要幫你?」
官雲瑤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籌碼,她在賭,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