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個女人!
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原本就細白的臉現在一點血色都沒有,眼睛裡的惶然和不安任誰看了都心疼。
今天這個蠢女人差點就害了自己,三歲小孩犯了錯都可以到反思角去反思,騰訊嚎整理本文歡應來玩衣二五以四以四乙二這個女人該長長教訓,否則她以為全世界都是好人。
沈嘉木轉身欲走,忽地掌心一暖,桑陌拉住了他的手。
他腳步一頓,回頭。
那隻手又忽地鬆開,「沒,沒事。」
沈嘉木看著大半夜壁燈床頭燈主燈全開著的客臥,幾秒後他反手重新握上桑陌冰涼涼的手,不容置疑地拉著她走,「我忘了客臥空調有問題,春節還沒來得及修,你今晚睡我房間。」
桑陌沒有掙扎,縮了手指,將整個手蜷進男人掌心。
走在前面的沈嘉木抿著的唇線緩緩放平。
沈嘉木從櫃子裡抱出新的枕頭被子,桑陌接過去轉身鋪床的時候,荷葉邊的棉質睡衣後面被打濕的一片,像是顏色淺淺暈開的水墨畫。
他從衣櫃裡取出一套嶄新的睡衣什麼也沒說遞給桑陌,拿著她喝完的牛奶出去了。
桑陌只換了上衣,袖子長出一大截,挽了好幾道,一抬手絲滑的衣料直接滑到胳膊肘。領口也大,即使已經扣緊最上面的扣子,依然露出比奶油還細膩的肌膚。
沈嘉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桑陌拽著領子儘量向後拉,殊不知露出白花花的肩頸。
一道刺目的紫痕撞入視線,沈嘉木目光瞬間冷了。
陳斯羽和王灞……這兩個人渣!
這件事從法律角度沒什麼爭議,人證物證都在,他已經和律師說了,除了最後上庭作證,有任何問題直接找他。有錢怎麼樣,他也有錢!有背景?笑死,沈家這麼多年在政商界白混的?找個好監獄,把兩個人渣安排得明明白白。
沈嘉木的床足夠大,三四個成年人並排躺都沒問題。桑陌鳩佔鵲巢,很規矩地只佔了小半邊床,睡出了一種軍姿般的板正。
沈嘉木撈過幾個靠枕堆在兩人之間,楚河漢界似的劃清界限。
桑陌鼻子酸酸的。
她明白,沈嘉木是怕她受驚嚇過大,對男人這種生物產生應激。
「關燈嗎?」
「可以不關嗎?」
「嗯。」
床褥枕頭都是清洗晾曬過的,有太陽的味道和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
不知為什麼,哪怕沈嘉木和她隔了一座枕頭山,連臉都看不全,心裡莫名安定。
就像一隻飄乎乎懸在半空的羽毛,如釋重負重重落下來。
返回時在車裡也是一樣,沈嘉木生著氣一句話也不說,氣氛凝滯而冰冷。而她也睡著了。
換成別人,即使是歐陽逸她也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睡過去。
桑陌閉著眼不知道,沈嘉木一直在看她。
一張本就小的臉幾乎全陷在蓬鬆柔軟的被子裡,睫毛蔫答答地垂著,顫巍巍。
桑陌聽到一聲輕嘆,一雙手蓋住她的眼睛,「快睡。」
「哦。」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掌心紋路,將所有不妥帖的地方撫平。
桑陌熟睡了過去。
沈嘉木的手慢慢抬起,在空中停滯一秒,重新落下將一張蒼白的小臉包裹。
每夜,他滿身蕭瑟獨自歸來總會下意識地推開隔壁房間的門,面對著空蕩四壁煢煢孑立的屋子站一會兒,任那蝕骨齧心的孤單和疲倦重重壓向他。
苗茵茹看著他過年幾天一點兒也不開心,提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