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成績單報給聞家昌,聞家昌也點頭滿意。
剩下的房子並非滯銷,續銷還有個長尾效應。但是至少,這筆進帳讓雲上成功周轉過來。
第一時間,明州的工程款結清。四叔再沒有辦法作梗,明州泰和城也可以繼續售房了。
李承逸一掃陰霾,雖然還吊著一隻胳膊,已恢復生龍活虎。
家庭氛圍也隨之好轉。
但是安穩日子還沒過幾天,突然有天晚上,四叔直接衝上門來。
他掀開去開門的阿姨,闖進餐廳抓起桌上的餐盤像扔飛碟似的追著李承逸連扔兩個,沒砸到人,摔在了地上牆上。眾人四散躲閃逃竄,冉冉嚇得尖叫不止。
李承逸單手受限也無法反擊,只能逃跑,最後這瘋子終於被大姐夫和兩個阿姨堪堪架住。
聞家昌喝道:「這又是在犯什麼渾?」
四叔被三個人拉扯,努力騰出手指著李承逸的鼻子:「你問他,問他幹了什麼好事?」
內外有別,聞家昌以更盛的怒火轉向李承逸:「你幹什麼了?」
汪瀲一看這場面就猜到,肯定是李承逸做了什麼把人惹急了,接下來必然要追究李承逸的責任,她見機行事,馬上捂著小腹跪倒在地,「哎喲哎喲」地叫起來。全家人注意力都轉移到她身上。
李路雲驚惶失措去扶她:「別是動了胎氣,快快!開車送她去醫院。」
寧好正心有餘悸,想逃離瘋人院,馬上自告奮勇:「我來開車!」
李承逸伸手去摻汪瀲另一隻胳膊,被聞家昌拉開。
他沒駕照,眼下還要斷是非。聞家昌發話:「笛賦,你陪雲姨和好好把小汪送醫院去。」
「哎!」二姐也樂得逃離現場,攙著汪瀲一起朝外走去。
這一打岔,聞家昌沒先前那麼憤怒了,冷靜不少,問四叔:「他幹什麼了?」
「他上次在飯桌上把王博瀚是我兒子的事捅給許燕,害得我家雞飛狗跳!好不容易平息了,現在又把許燕和盧廳的事捅到單位去,害許燕提拔沒戲了!」
聞家昌嘆口氣,問李承逸:「是你乾的麼?」
李承逸叫嚷:「誰說是我乾的?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乾的?餐桌上是我說漏嘴了,我連四嬸單位的門在哪條路都不知道你說我乾的?」
「不是你乾的怎麼盧晶明的老婆早不鬧晚不鬧,偏等許燕被組織考察的時候去鬧?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沒人給她好處她怎麼可能去鬧自己老公?」
李承逸被氣笑了:「我草你們這些老不修醜事做多了屁股沒擦乾淨賴我?我怎麼知道人家為什麼鬧?原配打小三還挑日子啊?你自己拎拎清楚好伐!」
「你怎麼跟四叔說話呢!」聞家昌大吼。
寧好離開前聽見的最後一句就是這句,大致知道是因為什麼事了。
狗咬狗,一嘴毛。
到了車庫她想起聞家昌那病,又不放心,對李路雲說:「雲姨你回去吧,我和二姐去送就行了,你注意點爸爸,別讓他太激動。」
折騰到晚上十點,汪瀲其實一點事也沒有,全套檢查做下來,最後在私立醫院掛了袋營養針躺著休息。
家裡那邊,李承逸一口咬定他與四嬸單位的糾紛無關,送走了怨怒未消的四叔。
聞家昌回到房裡,聽他坦白,這事確實是他一手操控的,可是事出有因。
李承逸把這段時間四叔的所作所為從頭到尾控訴一遍,泣不成聲:「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他差點搞垮雲上,難道不要付出點代價?」
聞家昌無言以對,不知道他獨自扛了這麼多事,難怪前陣那樣的精神狀態,也不好一味責怪他,長嘆一口氣。
「那現在又回到老問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