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好一轉身,見他像鬧鬧一樣反趴在沙發上,灰溜溜的樣子,沒憋住笑:「不是生離死別吧,這次去應該不像去明州那麼忙,每天打影片,和在家也差不多啊。」
「不一樣,」他說,「看得見摸不著。」
「哼,摸上癮了?我對你就只剩下這個『功能』了?」
聞斯峘捂著胸口:「怎麼臨走前還惡語傷人啊!」
寧好不配合他演苦情戲,走自己的劇情:「你有沒有不穿的襯衫?給我兩件。」
他立刻起身去衣帽間給她找,猜想是獨居時陽臺要掛男人衣服的安全小妙招,走到裡面仔細一想又不對:「你去了不是住酒店嗎?難道還租房?到底去多久?」
「一個多月吧。是住酒店,公司有協議價的。」
「那,帶我衣服幹嘛?」雖然心裡有疑惑,他已經給她拿了出來。
「我穿著睡覺啊,」她接過襯衫仰起臉,撲閃著大眼睛半認真半帶調侃地說,「就好像你抱著睡一樣。」
聞斯峘受不了這個,心臟像被一隻小手抓了一把,癢得打顫。
他語氣裡壓不住笑意,手指緩緩穿過她發間:「今天太活潑了,誰教你的?」
「無師自通。」她捲了襯衫轉身就跑。
聞斯峘從身後攔腰把她抱起:「我看通沒通,衣服拿到要試穿。」
「哎哎,我要收拾東西。」
「先試試。萬一帶去穿不了怎麼辦?」
總覺得兩個人剛剛倒在床上糾纏沒多久,吳媽就來敲了兩次門催吃晚飯,第二次他敷衍的藉口是「寧好有點不舒服,在泡澡」,讓其他人別等,吳媽才訕訕離開,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來。
可真煩人。
他低頭撥開潮濕的額發,看她霧氣濛濛的眼睛,促狹地笑,蹭了蹭她的耳朵,故意用氣聲刺激耳道:「舒不舒服?」
她縮瑟一下,不說話,用力把他摟緊,壓回自己身上。
今天的一切都顯得有些失控和放縱,但考慮到很快又要分別,好像怎麼宣洩都非常合理。
有點激素作祟的緣故,她過了一陣激情的同時又忍不住眼淚,嗚嗚哭了一會兒,支支吾吾說了許多「討厭出差」的話。
他看她是撒嬌也是真心不愛離別,笑不出來,手指所及之處早已泛濫一片。
「這就完了?」她哭唧唧問。
他驚訝地挑挑眉:「就算真『泡澡』時間也太久了,在浴缸裡游泳麼?」
她不想去考慮找藉口之類現實的問題:「我是說你要不要再試試,最後的機會,明天就走了哦。」
「那可不行,」他理智尚存,直起身抽出紙巾先幫她擦眼淚,「明天你要坐飛機吧,今天就算成功了身體會不適的。乖。」
她一閃念露出邪笑:「不一定哦,說不定你身體不適。」
「別激我。」他靦腆地笑,慢條斯理疊著紙,換另一邊擦,「真得洗個澡了,還得換被子……你是不是雪人?一熱就化掉?」
她抬起膝蓋撞他一下,被他險險閃避、捉腿制止。
「你看你,有求於人的時候溫柔如水,怎麼吃完飯還砸碗?」
她置若罔聞,坐起來理理皺巴巴的襯衫,看著周圍一片狼藉一籌莫展:「……收拾東西收成這樣。」
「你去沖澡,」吻落在肩頭,變成無聲的安撫,「這裡我來收拾。」
她沖澡的時候,吳媽送來了留好的飯菜湯,與他在房門□□接,問他自己是要下去吃還是端上來。
聞斯峘說:「不餓。我照顧好她,八點半左右帶著餐盤下去。」
寧好從浴室出來,換了卡通圖案純棉的居家服,窩在沙發裡吃飯,又有人敲門,聞斯峘去開。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