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圈觸發臉紅俗成了一種套路,以至於後半程,女主再臉紅的時候,影院裡總會浮起幾聲竊笑。
寧好卻沒跟著笑,雖然也沒辦法融入劇情,卻好像看得很認真。
思緒早已抽離出來,在想此時此刻,兩個人看著如此純愛的電影,心裡還有沒有剩下一點真誠的悸動。
余光中,光線在他的側臉上變幻,那張臉平靜得像一張空白畫布,
顯得格外薄情。
夠了。
她壓低聲問:「要不要出去?」
他轉過臉笑眯眯地瞧她:「坐不住了?」
她不願承認自己急躁得先打退堂鼓,虛晃一槍:「吃醋了。」
他笑她賭氣的時候淨說瞎話。
「純屬造謠,我不是這個風格。」他把座椅中間扶手一抬,往上收起,不由分說地攬著肩把人撈過來靠向自己懷中。
他的胸膛堅實而溫熱,的確讓她瞬間升溫,熱流在血管裡亂竄,鼻尖沁出一點汗。
她揚起臉,預備再說一句懟人的話。
他撫開她臉側一縷額發,陰影蓋過她,低頭含住剛張開的唇瓣。
在衝擊性的失重感中,她心下判斷,這才是他的風格,攻城略地般。
寧好在洗手池前看了一會兒水流旋轉。
再抬頭,用濕紙巾擦拭溢到唇線外面的口紅,口紅是留色頑固型,意味著完全卸掉也很花力氣。
使勁蹭過去,施力範圍難以控制,最後不僅把溢位去的擦了,唇上的顏色也不剩多少,顯得有點發白,缺乏血色。
他是不是,在明確目標外,還想佔點便宜?
還是她無心情愛的樣子,激發了男性的征服欲?
也許他的本性就是那種強勢者,雁過拔毛。
她想著笑起來,對鏡把口紅補好,人看起來又有了幾分鬥志。
寧好從洗手間出來,
他下意識伸手想牽她,發現她今天穿了褶襉精緻的長裙,山羊絨外套也不是通勤風,羊皮手套的長度快到手肘,像舊時代坐馬車去劇院看戲的千金小姐,復古又高雅,只是雖然沒露膚,卻懷疑這並不保暖。
擔心她著涼之餘,他把手收回來,重新提好她的小包,覺出一點距離感。
安靜地並肩走到商區室外,她問:「在想什麼?這麼嚴肅。」
他實話實說:「想你今天漂亮。」
她勾起唇:「不是在想著起訴作家誹謗?」
他笑一點:「那個也在考慮範圍內。」
停頓片刻,他才繼續感慨:「真不知道這事兒怎麼跟我扯上關係的,我讀書時很老實,總共只跟她說過兩三次話,見面點頭打個招呼的關係,不知道怎麼能腦補出這麼多……」
「她也只寫了那兩三次話,算是很還原。」
聞斯峘驚詫地側頭看向她。
寧好問:「已經跟你扯上關係,你也沒好奇去找來小說看一看?」
聞斯峘:「……找不到,不會找,不好奇。」
寧好莞爾:「真夠冷血。」
他不承認,偷換概念:「說了我很老實。」
「小說原文嚴格來說不算是個愛情故事,更像個友情故事,女孩之間的友情。女主和她的好朋友有暗戀的男生,親密無間地交流,後來女主先發現暗戀的是同一個人,她就主動退出了。沒有電影裡這麼多和男生的交集、和女生的正面衝突。只是一段很隱秘的心事,開頭就是十年後女主和男主在同學會上重逢,才知道他們倆曾經是雙箭頭。」
而電影像一場鬧劇,中間甚至插入一段超現實的女生比美t臺秀。
「那女二呢?」
她怔了怔,笑起來:「女二就……長大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