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聞斯峘起了念,不如想個辦法帶寧好回市區,哪怕和她在市中心各自為營地分居、勞民傷財地奔波,也好過讓她和李承逸同一屋簷下、他晝夜不安地盯著。
起念尚未行動,當晚卻出了意外。
午夜11點多,犬吠聲擊穿了郊區的寧靜。
鬧鬧認得主人,卻無奈於隔著門,只能狂吠聲張。
聞斯峘從樓上下來,出了大門往室外一望,已經有人捷足先登,李承逸半摟著寧好從院門口走向樓裡,院門外,黑色的suv正在掉頭。
聞斯峘認出車牌號,是寧總的公車。
所以,這麼駕輕就熟的,她爸爸的司機把她交給李承逸,就安心離開。
聞斯峘隱在闊簷投來的陰影中,居高臨下,看他們倆在臺階下拉扯。
寧好說自己沒醉,李承逸非說她醉了,手不肯離開她柔軟的身體。寧好蹲下抱住鬧鬧安撫,要李承逸把狗送去安置好,李承逸卻袖手旁觀說他怕狗。
很新鮮,聞斯峘第一次知道他怕狗,從前看不出。
幽深龐大的院門在他們身後關閉。
寧好猛地推搡一下李承逸,聞斯峘猜再鬧下去明天清醒了她會後悔,出聲幹預:「好好,喝多了?」
李承逸下意識鬆開寧好。
「沒有喝多!」女人雙頰緋紅,像小鳥一樣熱情撲騰著跑上臺階,親近過來。
他喉結輕滾,摟住她,帶著快感望了李承逸一眼:「哥,早點休息。」
「哦,晚、晚安」李承逸不善於掩飾表情,施施然搓了搓手,彷彿那兩隻胳膊是剛長出來的,正愁無處安放。
承著寧好的體重把她帶進電梯,快意之外聞斯峘有些犯難,真喝多了。
好在喝多的寧好也乖,不擾民,
進了房間,她撲進沙發裡倒頭就睡,聞斯峘不好干涉,只好暫由著她。
五分鐘後她呼吸沉了,這一覺她睡得踏實,他卻睡不安穩,有點擔心她醉太深出意外,每隔半小時就去外間看看她。
凌晨三點,能聽見鬧鬧偶爾在院裡叫幾聲,很反常,它平時晚上安靜得很,這樣叫讓人心慌。
聞斯峘尋思要不要穿衣出門去看看怎麼回事,還是決定先確認他主人的安全。而這一次,走到外間,卻沒聽見人熟睡時的沉沉呼吸聲,他心懸得緊,把手伸到她面前去探鼻息,寧好突然睜了眼,兩人四目相對,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中間沒來得及收回。
一秒,兩秒,意識到他這伸過來的手是什麼意思,她忍俊不禁。
「幫我放點水好嗎?我想泡澡。」
他點頭進了浴室,放好水又折回來,從飲水機前給她帶了一杯溫水,扶她起身喝:「多喝點水,把酒精代謝掉。」
寧好也渴,把一整杯灌下去,
他問還要不要,她搖搖頭,起身去洗澡。
「一個人行嗎?」他問。
「嗯嗯,已經清醒了。」
聞斯峘坐在沙發上沒動,又聽見遠遠傳來幾聲狗叫,他想著等一會兒再去處理,她雖然清醒了但還虛弱,萬一在浴室摔倒,身邊可不能沒人。
過一會兒,浴室裡的人意外地有需求:「老公,我忘了拿衣服,你幫我拿一下。」
老公?
聞斯峘擰起眉,哭笑不得,這肯定還是沒清醒吧。
她的內褲整齊疊放在抽屜,不像文胸那麼精緻漂亮,全棉平角,款式簡單,都是柔粉、霧紫、淺藍等淡雅的顏色。
晚上睡覺她不穿文胸,成套的睡衣也十分「良家」,同樣不太容易勾起旖旎的遐想。
他取了衣物,進入浴室,幫她放在擱衣服的木架上。
她趴在浴缸邊上說謝謝,只能看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