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鳴道:「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都不喜歡。我就稀罕你。」
林笑卻看他一眼,垂下眸將春宮圖又翻了一頁。
裴一鳴走上前,好奇地跟著瞅瞅,又是不解又是意動又是羞赧:「哪個混球送上來的,又不是新婚之夜,看多了猴急,不看了。」
裴一鳴在林笑卻身側坐下,手搭在春宮圖上不準林笑卻看了。
他道:「你過去……」
裴一鳴不想揭林笑卻的傷疤,但有些話不得不說:「不管你過去過著怎樣的日子,在我這裡,你不用學這些取悅人的東西。」
林笑卻有點好奇裴一鳴腦補了什麼,問:「我過去?」
裴一鳴道:「不必說,我明白。」
林笑卻道:「我過去確實看過很多春宮圖。」上輩子的事。
林笑卻推開裴一鳴的手,撫著畫上人的腳環鈴鐺道:「這個我也戴過。叮叮噹噹,聲音清脆。」
林笑卻見裴一鳴眼眶有點紅,明白裴一鳴腦補的什麼了。
林笑卻想了想,如果讓裴一鳴知道晏家看重他,拿捏他為籌碼威脅晏巉……不如讓裴一鳴以為他不過是個以色取人的男寵,丟了也就丟了。
林笑卻道:「我不覺得這有什麼,我服侍主人,主人寵愛幾分。錦衣玉食,珠寶華服,我吃得飽穿得好,日子過得挺好的。」
「可他們逼你穿女裝,逼你戴這什麼腳環,他們根本不珍惜你。」裴一鳴甚至想,晏家三兄弟,是不是個個都拿怯玉伮當玩意兒。
在裴一鳴心中怒意疊生的時候,林笑卻故意嬌媚討好地笑了一下:「他們買下我,養大我,我喜歡穿女裝。將軍,你俘虜了我,可我確實沒什麼價值。」
裴一鳴望見林笑卻這樣的笑,心中突然很難過。
他紅著眼眶,眼眸濕潤了一層,水盈盈的光,他說不要這樣笑,不想笑可以不笑,他不需要討好。
裴一鳴抱住了林笑卻:「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或許在晏家人眼裡,你只是漂亮的男寵,可在我心裡,你是不可侵犯的神女。怯玉伮,別難過,我不會把你送回去的。」裴一鳴道,「我會保護你,竭盡全力。」
裴一鳴拿起春宮圖,丟在火盆裡,點火一把燒掉:「我絕不會輕賤你。」
小兵把酒送來了,裴一鳴道了謝,提起酒壺給林笑卻倒酒:「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事,我是大將軍,我有權有勢有金有銀,怯玉伮會過得比從前好。」
裴一鳴遞上酒盞:「我保證。」
林笑卻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能如此情真意切。不過兩面而已,真能生出真情?
林笑卻想了想自己的價值,除了威脅晏巉還有何用。
可少年的目光是少見的清澈與乾脆,盈滿一腔的激情與熱烈。
林笑卻望向酒盞,遲疑片刻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裴一鳴陪飲,兩人喝了半壺,林笑卻醉意上湧,笑:「你為什麼要心疼我。」
裴一鳴垂下目光,紅著臉說不為什麼,又抬眸安安靜靜看林笑卻半晌,輕聲道:「你醉了。」就像當年那樣。
漸漸的,裴一鳴意識到不對,怎麼身體這麼熱……這酒……
好心送了春宮圖又送了助興酒的將領,深藏功與名。
裴一鳴抬眸望林笑卻,林笑卻已經醉得哼哼唧唧在脫衣服了。
裴一鳴趕緊道:「不可。」
裴一鳴抱住林笑卻,不讓他脫:「不可以,不可以,太急了,太猴急了,這不行。」
「這得成婚才能做。」可漸漸裴一鳴也……他晃晃腦袋,清醒,要清醒,他千杯不醉,區區助興酒也不過如此,才不會,才不會…
…
林笑卻